穆典可看她笑容明朗的样子,又不像个胸有城府的,一时竟看不透这少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她频提起那个叫小蓝的人,不由起了好奇,问道:“小蓝是谁?”
李幢『插』道:“小蓝是她男人,被坏女人拐跑了。十七专程出山来找他的,走到半路被小偷掏了银子,在我们这里做工挣盘缠呢。”
廖十七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
穆典可:“……”
为什么她觉得廖十七这雀跃的模样不像是被人拐走了男人,倒像是拐骗了别人家的男人一般。
想了想又问道:“你知道尸花蛊吗?”
廖十七摇摇头,又将水汪汪的大眼眨了一眨,颇是好奇:“尸花蛊是什么?”
穆典可见她神情真挚,不似作伪,应当是真的不知道,遂道:“我随口问问的。”
心中想着,也不知道常千佛解决了食青蛊的问题没有?
倘若没有,倒是可以请这个叫廖十七的少女帮忙一试,毕竟术业有专攻,湘西廖家世代养蛊,于训练蛊虫一道应当有相当经验,或能与常千佛相互补益呢?
只是这事她拿不了主意,得先同常千佛商量。
别过了廖十七一行,穆典可径往东『药』所去看望昭辉。
经过一夜休养,昭辉病情又比昨日缓好了许多,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听到有脚步声来,睁眼一看,立刻翻下床来,跪地垂首道:“请姑娘恕罪。”
她虽胆大妄为,也不是全然不怕的。
穆典可既出现在这里,必是常千佛及时赶到了,将她留了下来。以穆典可的聪慧,必能想到自己这瘟疫染得蹊跷。
虽然其心为忠,毕竟擅做了主张,说严重点,是欺骗,是背叛。
而这两点,恰恰是金雁尘兄妹最不能忍受的。
穆典可垂目漠漠地看了昭辉片刻,说道:“起来吧。”
声音里莫名带了丝倦。
正此时,傅修端了碗汤『药』进来,见状一愣,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昭辉筋骨酸软,还是穆典可上前扶了她一把,这才勉力站起来。
“谢姑娘。”
穆典可搀着昭辉上床躺下,看着她一脸憔悴病容,心中滋味复杂,道:“你倒是挺能豁得出去徐攸南跟你说了什么?”
“不关徐长老的事。”
昭辉难得为徐攸南说了回话,道:“徐长老说,常公子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真心待姑娘好的人,他让我留下来,若常公子有什么请求,则有求必应。”
她咬了咬牙,眼圈微红,憋在心中许久的话不吐不快:“其实,就算徐长老不交待,我也会这么做。
姑娘,你自己想想,这些年你为圣主做了多少事,遭过多少罪,他这样对你,你还要留在他身边,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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