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巫仰止就没有顾虑了,立马转身跑开了。
穆典可迎着赵平朝『药』仓走去。
西『药』库一众人拥着赵平从『药』仓里出来,你一言我一句正争辩得厉害,就见赵平脚步一顿,快步往前迎了去,站在那迎面而来的女子面前回话,态度甚是谦恭。
穆典可的真实身份被凌涪力压了下来,但常千佛从春养苑扛了个大活人回议事厅这件事,众目睽睽,口口相传,是早就瞒不住了的。
众人看看穆典可的样貌和通身气度,再看看赵平的举止,心中便有了数。
因此穆典可提出要去『药』仓看看时,众人心中虽不大情愿,却无人敢出言反驳。
在赵平的授意下,朱陈两位管事又上前将『药』材失窃前后的情形祥说了一遍。
话是听熟了的,与之前在议事厅两人同赵平说的如出一辙。
无论是前半夜朱升值守,还是后半夜陈敬喜替班,出库的『药』材都经过严格清点无差错。门房范图毅掌管着大门钥匙,整夜并无异常出入。
穆典可听两人陈述,一面留心察看仓内情形,忽然回头看向身后默不作声的老门房,问道:“范师傅果真整夜呆在门房,不曾离开过?”
语气倒也寻常,只是目光端的锐利,双眸幽深如潭,不可见底,凉凉地从范图毅脸上一扫,便叫老门房一噤。
赵平随之看向范图毅,脸『色』微变。
这个问题,他也曾询问过范图毅,但是范图毅一口咬定自己不曾离过岗,出于信任,赵平便没有继续追问。
穆典可则与赵平不同,她不是常家堡中人,对事不对人,不必留情面。况且长年杀伐,叫她在尸山血海中染就一身煞气,多少铁骨硬汉在她的注视下都要『露』怯,何况范图毅一个普通门房。
当即赵平沉下脸,道:“范师傅,常家堡的规矩您老应当清楚。上待以宽仁信重,下酬以忠信坦诚,上行苛则下不忠,下失信则上不仁。”
他收住话头,直视范图毅双目,徐徐又道:“不如您老再想想?”
范图毅被他一席话羞得满脸通红,嗫嚅着正要开口,管事陈敬喜上前一步,『插』道:
“赵护卫莫要责怪范师傅,这事要怪就怪我。昨天下午一批『药』材到库,我没顾上吃晚饭,我家婆娘做了酒菜送来,我便拉着范师傅小酌了几杯,就在这空地上,盯着大门呢,出不了岔子。”
漏夜小酌,原也是寻常事,只是时间太凑巧,不可不查上一查。
赵平沉『吟』片刻,道:“不知两位昨日落座方位如何?”
陈敬喜愠怒道:“赵护卫此言何意?是信不过我老陈吗?”
穆典可不动声『色』地看了陈敬喜一眼。
赵平冷冷道:“陈管事何故作怒?在此医『药』紧张之时,莫说丢失的是稀缺的野生三叶青,就算只是寻常『药』物,也不算小事。自是要取证彻查。
照陈管事这么说,我到西『药』库来查证,问取各人行踪,是信不过大家全体?
还是说陈管事您身份贵重,是查问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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