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火焱不为动容:“那不行,那你就等他回来了再看。”
穆典可知道水火焱这『性』子,软磨硬泡都没有用,只好照实说了:“是这样的,前段时日西『药』库不是失窃了吗?虽然查出是朱陈两位管事所为,可是千佛同时还查出,两位管事是受人胁迫的。”
“还有这事?”水火焱怒捶桌子,大声道:“什么人这么歹毒?要活活『逼』死他们两个?”
他虽上了年纪,脑子却清晰,回想起前阵子陈家人在怀仁堂闹出的动静,一下子明白过来:“是冲你来的?”
穆典可点头道:“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以为那背后的人,只是想借这件事挑起我和怀仁堂的矛盾,让千佛把我赶出去。
直到今天,我看见西『药』库王管事的侄子王明焕手上拿的那把扇子,我才觉得,这件事情或许另有蹊跷。
王明焕手上的那把扇子材质普通,扇面上的《流溪『乱』石图》却是梁代画家齐道山的画作,如果是真品,少不得要七八百两银子。
所以我想问问,王子翁王管事一年的薪资有多少?能不能负担起王明焕这等花销?”
“负担个屁!”
水火焱道:“王子翁大前年才从荣骨厅调去西『药』库,在荣骨厅的时候薪资并未过我的手,那就高不了。
他调到西『药』库后半年提了管事,是二十二两银子一月。
恰巧在那一年,怀仁堂全体提薪,他一个月后就从二十二两直接升到了二十五两。
后来怀仁堂扩建,物资调运他出了不少力,论功行赏加到了每月三十两。再加上年节时的例银,寒暑津贴,额外加工补偿,林林总总最多也就五百两。”
穆典可心里有了数,笑道:“水老可真是好记『性』。”
水火焱道:“我是管账房的,几个银子的事还弄不清楚,怎么管那帮猴崽子?照你的意思,王子翁还不只是简单偷几个『药』材,还动库房的手脚,挣了昧良心的钱?”
穆典可生怕水火焱一个冲动去找王子翁算账,摇头道:“现在还不能这么说。王明焕手上那把《流溪『乱』石图》的扇子究竟是怎么得来的,是真迹还是赝品,我尚且没弄清楚的。就算是他花钱买的,也不能说就一定跟王子翁有关系。
而且王子翁刚刚盗卖了一车三叶青,若是用这笔钱买的,也有可能。
这事只能暗地里查,动静太大,打草惊蛇,就什么都查不出来了。”
水火焱脾气暴躁归暴躁,轻重还是知道的,道:“我知道,不该说出去的,我一个字不说。”
心里头气不过,重重拍了下桌子:“这叔侄俩要没什么问题就好。要真是查出他们是鬼,看老子不弄死他们。”
穆典可笑道:“您老消消气,等查清楚,我一定早早地告诉您。”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一世诺》,微信关注“ 或者 ” 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