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好。他挺担心你的,特意让笑笑代他来看你,还让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常千佛柔声说到。
“是我应该说对不起。”她既感欣慰,又觉内疚:“其实常奇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没关系,他不会怪你的。”常千佛手,轻轻吻住她的额头:“都过去了,典可。”他轻声说道:“都会好起来的。你是我的『药』,我也是你的『药』,我们都会好的。”
“嗯。”穆典可低声应他。
他的嘴唇在她的额上流连徘徊,她抬起头回吻她,双臂缠住他的脖子,如焦渴失水的鱼儿,愈吻愈热烈,似要将毕生的热情都尽耗在这一吻当中。
常见佛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却也只是稍纵即逝。转而更加热切的回应他。他很清楚,当此时,自己哪怕有一丁点的迟疑,都有可能在穆店可心中种下一颗隔阂的种子。
她会怀疑,会不信任他,会认为他嫌弃她。
两情炽烈,难分你我。穆典可的手臂在常千佛的后颈上纠缠环绕,忽然手掌抬了起来,一个掌刀,重重地砍在长千伏的后颈上。
安缇如和找平守在门外,见穆典可从里走出来,衣衫洁净,头发也梳理整齐,挽成一个小山髻,用一支带流苏的金镶玉簪子定住。
面容恬静,全无一丝狼狈痕迹,只有两眼依旧肿着,显示曾经哭过。
“四小姐。”“四小姐。”两人相继起身。
“公子爷睡了。”穆典可回头看了下屋里,压低声音说道:“我有点事,要找凌管家商量。缇如,你在这里守着,恐公子爷醒来有事交代,赵平,麻烦你陪我走一趟。”
堂中接连发生大事,穆典可找凌涪商量对策也不奇怪,但安缇如就是觉得不对劲,眼皮子突突跳,总觉得有事要发生。来不及细思便抢道:
“凌叔去君兰苑了。是原先东『药』房的一位老掌事住的院子,赵平不知道,我跟公子爷去过一回,我给四小姐带路吧。”
穆典可点头:“也好。”
安缇如转身不小心带翻了板凳,眼疾手快扶住,笑道:“看我,一着急就『乱』。咱们得早些去,去晚了,怕凌叔走了,又得错过了。
穆典可不着痕迹的瞥了安缇如一眼,心中微讶,安缇如不是这么『毛』『毛』躁躁的人。今天是怎么了?
两人往北面后院的方向走,穿过长长的廊带花园,上了九曲桥,石拱桥洞映在碧波湖面上,与两岸疏疏杨柳影遥相呼应。一只黑天鹅泊在石桥倒影上,弯颈梳理羽『毛』。
颇见清幽雅致。
“这座桥,是仿着清涟园的九曲拱桥做的,样子大致是一样的,只是比清涟园的桥小一些,没那么长,雕凿倒是更精致一些。”安缇如笑着说道。
穆典可转身往来时路看,只见九曲拱桥曲曲折折,旖旎拖行湖面上,想着安缇如说的清涟园的那座桥该是什么样的,嘴上说道:“清涟园是常家堡里的花园子吗?
安缇如笑道:“是的,是曾老太爷在世的时候建的。曾老太爷曾下江南游历,回洛阳之后,对江南风光念念不忘,便请了南边的工匠,比着江南水乡的格局,在常家堡里造了一座园子。跟咱们北方的花园子又不大一样,四小姐日后见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