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在这儿成了外甥女的出气筒,某些人可倒好,躲在暗处看热闹。
沈青阳心里面老不舒坦了,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了,也省的这些年搁在心里面蒙尘又记挂了。
“霞丫头啊,不是舅舅不告诉你。”
一听沈青阳又老话重提,余宁霞当即不客气的打断他。
“舅舅莫要说这些,我不想听,您只需告诉我的身世就行了,实不相瞒,我之所以肯老实跟着回来,就是冲着这个来的,如果您什么都不说,就别怪霞儿我翻脸无情了!”
“丫头,你这是在威胁我?”
余宁霞哼了一声,一双清眸斜过去:“是啊,您看出来了?我就是在威胁您啊,不信的话,您可以试试看,哦,对了,我还要把我亲自酿的酒都给带走,一滴也不给您剩下!”
一提余宁霞要把自己带过来的酒水拿走,沈青阳是真的慌了。
“霞丫头,做人要厚道啊,这可是你拿来孝敬舅舅我的,怎么还能拿走呢?”
“怎么就不能拿走了?舅舅惹我不高兴了,舅舅瞒我瞒的这么辛苦,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表哥这个大骗子,将我骗回来,却什么都不告诉我,连他的那一份我也要带走,我谁都不给你们留,以后你们惦记这口,也休想买得到,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卖给你们!”
“你,丫头,你这是在逼我啊!”
“如果逼你能达到目的,霞儿倒也愿意和你们谈谈心。”
沈青阳心碎了一地啊,当初余宁霞拿酒来孝敬他时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落寞,多紧张,心里面更是将某对无良的父母骂了千万遍不止,最后,咬着牙瞪着余宁霞。
“你说吧,你想问什么,我可告诉你啊,你只准问五个问题,我也只能回答你是还是否,其他的,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如果这样你还不满意,那你就把东西拿走吧!”
余宁霞看得出来,这是沈青阳最后的让步,她眼珠子一转,嘴角含着丝浅笑,盈盈上前行了一礼。
“如此,就听舅舅的,那我的第一个问题是,我的爹爹,可是在宝象国当官?”
沈青阳摇头否定,余宁霞皱眉。
“舅舅摇头是什么意思?是我的爹爹没在宝象当官,还是不是宝象国的人?”
沈青阳唇角一勾,似笑非笑。
“你确定要让我回答?我这边若是答了,可算是三个问题了!”
余宁霞没想到自家舅舅这么聪明,一眼就看出了自个儿的想法,她银牙一咬。
好,那她就权当这个爹不是宝象国的人,也不是宝象国的官。
“第二个问题,他可来看过我?”
这个问题一出,隐在暗处的某个人身躯猛地一僵,袖中的手也狠狠的攥紧。
不知是不是沈青阳感应到了什么,还特意朝某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才沉重的点了点头。
余宁霞闻言,脸色瞬间就是一白,紧接着唇角抑制不住的勾起,似嘲似讽的道了句。
“还真是狠心啊,都二十年了,居然不让我知道他的存在,眼睁睁的看着我管别人叫爹,眼睁睁的看着那家人如何的欺凌我,舅舅,你们和他一样,既狠心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