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目赤欲裂的瞪着手里的信件,那上面诀别的话,落在他眼里,就好像说笑一样,他的皇弟死了,怎么可能呢?那个屡屡化险为夷,屡屡转危为安的战神将军,怎么可能会死呢?
然而,当他认为这一切就是个笑话的时候,那个侍卫抖着手呈上来一枚玉佩,看到那枚玉佩,灵帝当场愣在了原地。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枚墨绿色的玉佩,颤抖着手去抓,却因为视线突如其来的模糊,扑了个空,侍卫战战兢兢的看着灵帝,亲手抓住他的手,把那块儿刻着字的皇子玉佩,放在了灵帝同样冰凉的手里。
“皇上,这块儿玉佩,是属下在挣扎的过程中,无意间在沼泽地里的一棵野草枝杈上抓过来的。”
如果之前那些话他都可以拒绝相信的话,那么这句话,就好像石锤一样砸在了他的心里面。
“不,朕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死呢?朕问你,你们不是去了一千多人,那一千多个人呢,难不成都死了?”
侍卫也不想去相信,可事实摆在自己的面前,他就算想去否认,那也得有理由去说服自己吧?
“属下在那附近徘徊了五六天,也没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除了那个沼泽地,也没有其他通往巫族基地的路,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沼泽地委实可怕,属下以为,他们多半,是折在了那里面……”
灵帝听完最后一句话,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数步,瘫软在龙椅之上。
晕厥之前,他的手里,死死的捏着那枚唯一能够证明水冥曾存于这个世界的证据。
而随着灵帝的晕厥,整个乾坤殿立时乱作了一团,报信的侍卫趁着这个空档,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等灵帝醒过来,想要追问更加详细的始末时,却找寻不到这个侍卫。
最后,还是在冥王府的正厅里找到了已经吊死在主人灵位前的他。
他生前追随冥王,冥王先一步离开,作为他的近身侍卫,焉能苟活于世?
可歌、可泣、可悲……
灵帝最后的希望破灭,整个人立时消沉下来,就连早朝也接连罢了,不久之后,就索性一病不起了……
至于给冥王的遗孀送信,那就有些尴尬了,因为谁都不知沈雯静母女去了哪里,最后这报丧的信,居然送到了宝象国的护国王府。
沈家一收到信,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等认识到这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时候,沈家的大家长当场就晕了过去。
女婿死了,两个外孙和一个孙女也死了,这换了哪个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啊!
最后,沈青阳带着沈毓直奔凤鸣国找灵帝讨说法,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炽风,早在他们出发的时候,就曾叮嘱过自己的父亲,除了出发后的第一封信正常送到灵帝手里,余下就不用送了。
出沼泽地的时候,他特意将代表冥王身份的玉佩扔到了沼泽地里。
至于死在沼泽地的那九个侍卫,也是提前预知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