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文娟的样子,终究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郑国公,文娟到底是年纪大了,也该是议亲出嫁的时候了,若是亲生的母亲传出了因罪杖毙的流言,她的亲事不免受到影响,便先将徐姨娘关到她的院子里,等到文娟的婚事过了,再想想怎么罚她吧!”
郑国公顿了一下点点头说:“母亲说的是,一切都听母亲的,倒是便宜了这个毒妇。”
老太太顿了顿继续说:“至于文娟这丫头,她既然愿意去祠堂,那便去吧!只是要派大夫好好的调养她的身体,还好现在还不是不能挽回,下人们也要好好照顾她的起居,到底是她生母的错,她受些罚也是应该的,今儿这件事就先这样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夫人的身体,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能发生了。”
老太太说完便离开了,再也不去看跪在地上的徐姨娘一眼,郑国公看着地上的徐姨娘厌恶的说:“你们没听见老夫人的话吗?将这个贱人拉回去关起来。”说完看着下人将徐姨娘拉了下去才离开。
文意留到最后,看着文娟的样子,虽然心里恼恨徐姨娘到底是没有再说什么,看着最后只剩下文娟瘫倒在地上,无奈的走了过去扶着文娟慢慢的起来说:“二姐姐,你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文娟啜泣着看着文意说:“三妹妹,她至始至终都没有问过我一句,我戴了那香囊那么久,她都没有关心我一句身体怎么样了?在她心里,从来都只有父亲,而父亲,却从来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从今儿起,她便只是父亲的姨娘了,我的生母已经死了。”
文意抱着文娟,拍了拍她的背说:“没关系的,二姐姐,你还有我们,这样的母亲没了便没了。”
文娟抱着文意终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她在心里总盼着母亲待她好一点的,以前她总以为是母亲不会表达,说话虽然尖酸但是到底当自己是女儿的,可是现在看来……
几日过去,今儿晌午刚过,文意便匆匆的去了正屋,如今母亲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这次这般惊险,若不是机缘巧合,文意只怕母亲……所以文意变得极为在乎自己的母亲,恨不得天天守在郑国公夫人面前。
文意一进屋子,便看见母亲正撑着身子做着小衣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将母亲手里的小衣服拿了下来,看着母亲说:“母亲,你现在还是好好休养的好,府里还缺人做针线吗?离弟弟出生还有许多时候,母亲不要这般着急。”
郑国公夫人看着文意无奈的说:“好,都听你的,只是母亲这亲手做的东西到底是不一样的,你小的时候母亲也给你做了的。”
顿了顿郑国公夫人看着文意说:“文娟也是个可怜的丫头,万没想到徐姨娘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做,她也不是有意害的我这样的,你可不能怪罪她。”
文意点点头,无奈的说:“女儿还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原本是不想母亲因着这件事费心的,没想到母亲到底是知道了,不知道是哪个饶舌的丫头,被我抓到定是要好好罚罚她。”
郑国公夫人笑着说:“哪里怪她们呢!是我问起了文娟,看那些人支支吾吾的神色不自然觉得不对劲,逼着她们说的,这徐姨娘一直姿色不俗,年轻的时候很是娇俏可人,又是清白人家出身,不知道有多招人疼,没想到如今竟然这般……”
文意也叹了口气:“只是父亲,徐姨娘到底在这府里得宠多年,父亲又很是疼惜,千依百顺着徐姨娘的意思,若不是母亲的母家,这府里早就是徐姨娘的了,便是这样的情谊,父亲连调查都不调查,说抛弃了徐姨娘便抛弃了徐姨娘,让女儿这心里总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