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贵人整个人都僵立在那里,这太医居然已经看出来,这药性虽然十分的烈,但是她是将这药放到了丝线里面,按道理来说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这……
栖乐听到太医真的检查出问题,心中暗喜,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太医说道:“太医,这怎么这么说,怡贵人一片好心想要给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会上出一份力量,怎么会害皇后娘娘呢?太医,会不会是您看错了?”这怡贵人真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自己就交给她一件事,就是制作这个香囊,她还真的胆大包天的在这个香囊之中做文章,这香囊有文章,大家谁不知道是她做的手脚。
太医皱着眉头看着怡贵人和栖乐说道:“栖乐大人,这怡贵人的心思实在是令本太医……这香囊看上去是没有什么问题,做工精美,香料搭配的十分宜人,只是这香囊上面绣的丝线应该是泡过对身体十分有害的药水的,这东西若是孕妇闻到了,不出一个时辰,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就是平常人闻见了,也是要日日夜夜的无法安眠,身上疼痛难忍,直到药效彻底散去,如此剧烈的药效,怡贵人您不会不知道吧!便是用这丝线绣香囊,也是要深受其害,白天夜里的难受的。”太医说的十分的认真,这东西一定会是怡贵人做的,因为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这个本事,也没有办法插手,只有亲自做这香囊的人,日日夜夜的受着这个的伤害,才能够制作的。
栖乐惊讶的看着怡贵人:“怡贵人,我原本以为您是真心的想要为皇后娘娘筹办生日宴会,没想到您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您这样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毕竟这生日宴会如此特殊,您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龙胎啊!况且您还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来人啊!先将怡贵人看管起来,然后将太皇太后请过来。”这怡贵人被自己抓到了把柄,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就是皇上想要保住怡贵人,终究还是要顾忌太皇太后的面子不是吗?
怡贵人知道自己是不能够承认是自己做的,即使证据确凿,怡贵人看着栖乐喊道:“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日日夜夜的为皇后娘娘制作香囊,只是希望能够为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会锦上添花,这是误会,是有人陷害我,栽赃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如今能够保住她的就只有皇上了,只有皇上知道自己都是为了他,为了让皇上舒心,所以她付出了这么多。
栖乐全然不停怡贵人的狡辩,只是在等待着太皇太后的到来,太皇太后到了之后,看着怡贵人说道:“来的路上哀家已经听说了,听说你将绣香囊的丝线泡在剧毒的药水之中,就是为了害皇后娘娘和龙胎,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害这个孩子,你是当这满宫里的人都是死的吗?你想要怎么做就怎么做,想要怎么狡辩就怎么狡辩,想要害谁就害谁?”太皇太后一边说着一边吩咐着卫儿打怡贵人的耳光。
怡贵人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连为自己辩解的话都没有机会说。
太皇太后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你没入宫之前,只是周家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姐,甚至连给你联姻都是不好的,因为你的粗鄙,甚至不如周家的一个下人,这皇上瞧上了你,宠幸了你两天,你就更是得意洋洋,甚至想要伤害皇后和皇子,是谁给你的胆子,你要记住,就算是谁都管不了你,哀家依然能够管你。”一边说着,太皇太后一边看着那精巧的香囊,那样精致的东西,又有谁能够想到,这东西根本就是为了杀人的呢?
好不容易耳光停了,怡贵人看着太皇太后说道:“太皇太后您明鉴,妾身真的只是在好好的绣着这个香囊,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是妾身知道这东西有问题,又如何能够将这东西献给皇后娘娘。”怡贵人哭的十分的伤心,如今皇上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她这个时候指望不上太皇太后,又害怕太皇太后生气之下直接要了自己的性命,不由得笑着看着太皇太后说道。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居然还有胆量向哀家求情,并且还居然敢说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是你做的,你倒是真的好大的胆子,只是这胆子没有用到最正确的地方,没有关系,哀家帮你,从今儿开开开是,你就去冷宫住着吧!一个小小的贵人,倒是让你知道如何才能够不翻了天去。”太皇太后说的十分的认真,是铁了心的要惩罚这个怡贵人。
仪贵人抬头看着太皇太后说道:“一个小小的贵人又能怎么样?太皇太后,妾身毕竟是周家的人,从小就没有受到什么正规的教导,如今这般待我,这周家到底是名门世家,还是不吐骨头的怪物,将我整个人活生生的淹没在其中,你们对我哪怕只有一点好也好,难道我不是周家的女儿?”
太皇太后愣了一下,然后没有说话,这周家和外面没有什么两样,都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你若是不能够在周家从最开始站稳脚跟就永远都不要想站稳脚跟。
太皇太后闭上眼睛说道:“你既然生在了周家,就要遵守周家的规则,周家就是这样的存在,不是吗?罢了,就当是周家欠你的,这次便不计较了,但是这也是最后一次,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再不会留情面,你好自为之。”太皇太后心里清楚这和仪贵人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皇帝的意思罢了,幸好选中的是仪贵人这个蠢货,倒是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太皇太后心中想着若是留下这个棋子,那日后不是简便许多,总比放一个未知的人要好得多。
仪贵人没有想到太皇太后居然放过她刚刚升起的勇气全部跌落了下来,她是真的不敢用前途和荣华去赌,再无刚刚的半点声势,仪贵人转身悄悄离开了慌乱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