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之中的郑国公府,曾经几乎是这都城之中最为风光的国公府,府门口车水马龙,人群络绎不绝,在宫中也是得宫中贵人的宠信的,但是随着皇后当年的事情,整个郑国公府开始没落了起来,不仅门前没了拜访的人,甚至还被圈子隐隐的排斥着,只是因着这郑国公府不仅不受上面人的喜欢,郑国公还是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所以隐隐的更为被人排斥着。
而自从这郑国公去了一趟边疆之后,这情况便隐隐的改变了起来,先是太皇太后在朝堂之上夸耀了郑国公的勇敢,紧接着给了郑国公一个十分荣耀的虚职,导致整个都城之中的勋贵对于郑国公都多了几分打量,虽然依旧瞧不上郑国公,却也不敢频频得罪郑国公。
而如今这郑国公就仗着这个虚职优哉游哉的在自己的府中,更是都不出门去参与其他大臣的聚会,这郑国公夫人是姨娘提上来的,没什么本事文化,人又显得十分的小家子气,与郑国公不同的是,这郑国公夫人却是频繁的参加这大臣们夫人的聚会,虽然隐隐的在其中受到歧视,但是这郑国公夫人却十分的喜欢参加,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郑国公夫人每一次都隐隐的说着郑国公的不好。
最开始这圈子中的人还好奇这郑国公夫人话中的内容,但是这郑国公夫人说的多了,却是连这些圈子的人都不去听这郑国公夫人的话了。
这一日,郑国公依旧宅在郑国公府,而郑国公夫人刚刚参加完宴会,身上穿着华丽的服饰回到了郑国公府,一看见郑国公的样子,郑国公夫人就十分生气的说道:“你在这里这是做什么?你看看别的国公府,哪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模样,还有我们文娟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听说她夫君整日里冷着脸瞧着她,这都过去了多长时间,怎么自从边疆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这许国公的世子对着自己的女儿十分的冷淡,当娘亲怎么可能不关心自己的女儿,如今她已经愧对了夫人,没有保住文华,丢了文意,只剩下这个文娟,还过得并不好,原本以为她到了许国公府上,到底是这般尊贵的人家,也是吃不了什么苦的,但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人家,对待自己的女儿却一点都不好。
那郑国公看着郑国公夫人笑着说道:“夫人,这是在说些什么?文娟在许国公府上不是好好的,听说这许国公府的上上下下都喜欢文娟,这文娟在许国公府上可是很受尊敬的。”这出了那些事情,许国公世子已经不可能待文娟好了,许国公世子心中是藏着文华的,文华的死是横在他们夫妻之间最大的障碍,如今文娟能够得到许国公府上上下下的喜欢,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郑国公夫人瞪着郑国公说道:“你倒是说的好听,这许国公府即使再喜欢文娟有什么用,这许国公世子对她那么冷淡,虽说也没有什么妾室通房,但是这么苛待我们文娟,你总是要找他好好的谈一谈。”她这心里只有两件事情,一个是女儿,一个是怎么整死郑国公,这个自己的夫君,误了自己一辈子的卑鄙小人,但是如今太皇太后显然是想要给郑国公勋贵,她无奈,也只能够想方设法的诋毁他的名声。
郑国公听了笑着说道:“夫妻之间闹闹别扭也是正常的,他们总归是夫妻,总会好起来的。”他若是谈了,事情只会更加的糟糕。
郑国公夫人瞪了瞪郑国公,终究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你这样怎么对得起文华和文意,如今文华已经不在了,文意还不知下落,夫人没得还那么的突然,就连老太太如今也已经不再了,国公爷,您总是要好好的谈谈,否则这唯一的文娟也……”这整个一家子都是因着郑国公而没得,她这日日提起,时时提起,就是为了让她每一天都不好过。
郑国公听了这话,心中十分的难受,他是铁石心肠,当初做这些决定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但是自从从边疆回来,这回到府里也不出去,日日都想着昔日的这些人,心中十分的难过,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与爱人,只剩下一个女儿文娟了,原本他总以为活下去是最重要的事情,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这么活着,心中只剩下悲哀,这样的生命他真的想要吗?
郑国公看了一眼郑国公夫人,心中知道这郑国公夫人一直在怨恨自己,这样的怨恨只怕再也不能够消减,可是这又如何怪的了她,当年是自己亲手将她对自己的情掐死了。
郑国公缓缓的向着房间走去,这许国公世子想的是什么他知道,不过是怨自己逼死了文华,这是没有办法消弭的心结,不知道文娟受了多少委屈,他还是好好的找文娟谈一谈,不行就让他们两个合离吧!别让文娟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宅待着,消磨着时光,终归是他现在唯一的孩子,这也是他能够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只是这许国公世子又如何能够放过文娟。
而此时的许国公府,这文娟如今已经掌握了许国公府管家的权力,更是赢得了上上下下所有许国公府的人的喜欢,文娟是一心一意想要为自己的大姐姐报仇,更是绝对不会碰这许国公世子,她想的也很简单,如今得了管家的权力,便利用这权力悄悄的将许国公府整个财产掏空,就是不知道一直都是锦衣玉食的人当有一天得知自己府里一点钱没有,到时候是个什么光景,这是她能够想到的最好的为姐姐报仇的法子。
而许国公府上上下下并不知道文娟的打算,反而夸奖文娟勤劳能干。
整个许国公府也已经摇摇欲坠,文娟恨透了这个宅子,恨透了一切,她将自己埋葬在许国公府,准备和许国公府一起结束,这样的恨意,如此的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