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似向前走了两步,停下。
韩策仔细端详着她,淡粉色的齐胸襦裙衬着她的脸蛋像极了花瓣,粉粉嫩嫩,不施粉黛竟也能勾人心魄,他看得有些痴迷。
半会儿,韩策伸手一把拽住江似的手腕,将她轻巧的拉进自己的怀里,阿似吓的一顿挣扎未果后,怒喊:“将军,将军请自重!”
韩策道:“做人就要诚实一点!既已认出我,为何还要躲在角落怕我看见?”
阿似继续挣脱着,可江似手腕上的力度,并没有减少,她情急之下,低头死死咬住韩策的手,韩策吃痛,立马松开。
阿似趁他不注意,掉头就跑,开门那一瞬间,正和听墙角的云风云双撞了个满怀,尔后拂泪离去。
云风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见阿似哭着离开,进屋便问:“将军怎么欺负人家姑...”话还没说完,他看见自家将军的手上有个鲜红的牙齿印儿,甚至还流出几滴血来,突然转变了态度:“这姑娘可了不得了,我们将军竟然都敢咬,这怕是活的有点飘了,将军,用不用在下把她给抓回来处置!”
“闭嘴,出去!”
“将军,可是...”
“罚三日军饷,出去!”
云风欲哭无泪,转头拉着云双气鼓鼓的走到门外,云双满头雾水,不解的问:“将军怎么了?”
云风白了一眼:“失恋了!”
霎时,房间只剩下韩策一人,他看着满桌的糕点,责怪自己为何面对她时竟没有控制住自己,当他知道她认出他来却还要故意躲着不见时,他是生气的,可他此次前来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
她救了他,他本是来问她要什么赏赐的!
他的手还在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着自己有多么活该!
阿似跑出茶情客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只听说将军暴戾,却不知道将军竟然还是个登徒子,流氓!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岂不是要羊入虎口?早知道这样,宁愿自己下半生受到良心的谴责,也不救他!
此时铜锣声响起,品茶大会最后一个回合就要开始了,阿似定了定神,整理好妆容,深呼吸,好,就当做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阿似回到大堂坐下,没一会儿,大堂又挤满了人,她看向主座位,空空如也。
他是不来了么?
阿似一下子松了一口气,那感觉就像有人扼制住你的喉咙,然后突然松开的那种畅快感。
周县令见将军未在,便亲自到客房去请,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回应,遂推开门,却见里面没有人。
韩策又一次不辞而别。
这次换做周县令长出一口气了,想来他官居九品,纵使有个当妃子的女儿,也实在伺候不了这么一尊大佛!
回到大堂,周县令如释重负宣布比赛继续,既然是将军亲定的规则,那还是要比完的,万一被将军得知未能按照他的规则来比赛,他从淮州杀过来也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