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酒楼”在喜乐街中间的位置,就在离“常乐赌坊”大概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往往从常乐赌坊出来的人,若是赢了,便要去福临酒楼大吃大喝一顿,而从福临酒楼出来的人,通常也会去常乐赌坊玩上一把,直到把身上的银子输的溜干净。
茶情客馆离福临酒楼不远,步行也就半刻钟。
韩策让云风栓好马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步行去了喜乐街,白天的喜乐街依旧很繁华,道路行人擦肩接踵,两边的商铺也是生意兴隆,甚至有的门前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当他们走到喜乐街处,路人见他们一行人穿着打扮非同寻常,很自然的纷纷避让,甚至有很多人齐刷刷的在盯着他们窃窃私语。
“你看这些人,穿的那么好,定是有钱人家的。”
“中间的那个金色衣服的公子好美啊!天哪!”
“快闪开闪开,一看就不是我们寻常百姓能惹的起的人,还是离远一点比较好。”
...
奉瑶大摇大摆的在前面走着,听着下面的人对他们议论纷纷,甚是好奇,她这个御丞之女,还从未在大街上与平民百姓共处一条街过。
在梁州,多数时候要么是在御丞府待着,要么是去宫里请安,平常出去买点什么也都是吩咐下面的人去买,不过也用不上买什么,平时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颜夫人每月都会赏下来,且用不过来呢。
阿似看着奉瑶高兴的样子,想到自己前几年也是像她这般天真,无忧无虑。
“瑶姑娘,你慢点,这人多,别走散了。”
“姐姐叫我瑶儿就好了,叫瑶姑娘显的多生分呀!”
奉瑶蹦蹦跳跳的,时不时回头看着他们离她有多远,然后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模样真是讨人喜欢。
半刻钟,一行人到了福临酒楼门口。
“哇,这酒楼这么气派,完全不输梁州的凤舞酒楼。”
奉瑶先行到了酒楼门口,看着眼前恢宏气派的建筑,惊讶的嘴巴都成了O型。
阿似还是头一次来这个酒楼,这都是达官贵人或者有钱的商人才来的地方,她们江家小商小贩的,哪怕是江成衍也仅仅只去过一次。
这朱漆镂空雕花的大门四下敞开着,里面人声嘈杂,喧闹非凡,进进出出的客人比比皆是,这酒楼一共三层,是这郇阳县最高的建筑,从门口往上看,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雕檐映日,无不看出建造者的才华横溢。
“这酒楼我来过几次,菜品好,酒也香,进去吧,我请客!”
沈巍甩这额间发丝,大摇大摆的进了酒楼,一个肩搭白色毛巾,手拎铜质酒壶的小二眼尖,见一行人非寻常百姓,跑过来哈腰道:“几位爷,楼上雅间请。”
随着小二引领,上了二楼中间的房间,这房间布置奢华,可装饰确是极其简单,厅中间只有一个能够容纳下十几个人的圆形木桌和配套的凳子,桌面上面铺着繁花似锦锻面的桌布,桌子上放了一小碟白萝卜咸菜,和一碟花生米,旁边放的是一个白瓷茶壶,外加四个配套的小白瓷茶杯。
“几位爷,几位姑娘里面请,要点什么菜跟小的说,小的催促后厨快点给几位爷上。”小二从肩膀抽下白毛巾,挨个凳子擦了一下之后,众人方才坐下。
“春华,阿岚姑娘,云风云双你们也一起过来坐。”沈巍见那几人直挺挺的站在后面,很是不爽,招呼他们坐下。
他们几人面面相觑,因身份悬殊,均不敢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