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你是说我们公主有可能是被山贼掳走了?”
查娜惊讶的捂着嘴,眼睛里满是害怕和担心。
七王爷脸色凝重,他在想如果是山贼,为什么要偏偏绑了她,难道知道她是南夷国公主的身份?又或者是大梁哪个居心叵测的人派来的?想挑起大梁和南夷国的纷争?无论是哪种情况,对阿萨公主而言,都是凶多吉少的事情,七王爷想到这,心里忐忑不安。
阿似垂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道:“郇阳县以前也闹过山贼,不过也从来没有听说山贼掳姑娘的,他们大多数直接去富人家里洗劫,不会绑架,就算会绑,肯定也会给出信息索要绑银,如果真的是山贼绑架,那...我们现在,可能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山贼给我们信息。”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韩策转头对云风和云双道:“云双,你带着我的令牌,去淮州调一部分军队过来在郇阳县地界处驻扎等候,等我信号烟一放,立刻前来。
云风,你去查出是哪个山的山贼,越详细越好,这山贼竟在淮州下的郇阳县横行,那便铲除就好。”
韩策不苟言笑,有条不紊的说着,那神情宛如在战场上发号施令一样,哪怕他并没有带着冰冷严肃的面具,那冷艳一般的少年,此时威严而又不失风度,目不瞪自威,声不高而自武,让阿似一惊。
在阿似眼里,她从未见过韩策真正发号施令的样子,她想,若是在战场上,或许比现在更加的威严,可在阿似这里,韩策总是能够温柔以待。
天色渐晚,路上的行人已经少了一大半,街尾的杂耍团已赚够了钱收了摊,有些商铺已经开始打板儿关门,十字街口堆满了一堆儿一堆儿的纸灰,时不时会来一阵儿晚风,将纸灰吹的到处都是。
本打算着几人逛完了喜乐街就去河边放河灯,可阿萨的失踪让几个人瞬间都没了兴致,韩策不放心阿似,将阿似和沈岚送回了江家,在江家门口待了好半天才放心离开。
“......”
黑夜让人变成了瞎子,仿佛无边无际的厚墨水大量的涂抹在蛇栖山上,清冷的明月在蛇栖山上空悬挂,微弱的银色月光只能依稀辨认的出山水和树木。
阿萨公主揉着额角醒来的时候,发现她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她警惕性的想要起身靠在墙边,却发现手脚都被麻绳绑的紧紧的,她动弹不得,只能慢慢蠕动,依靠着肘部的力量,侧着将身体支撑着坐了起来,。
晃动了一下脑袋,被颈部的疼痛感惊的连带整个脑袋都疼了起来,她仔细回忆着发生了什么,只有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她只记得跟着阿似到了街尾的杂耍团,看着阿似进了人群,便想要跟着进去,可人太多了,她根本挤不进去,紧接着只觉得颈部一疼,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便直直的晕了过去。
“这是哪里啊?”
阿萨喃喃自语,环顾四周是四面结实的土墙,棚顶有个四四方方不大的天窗,银白色的月光从天窗柱状洒下,能清楚的看到细小的灰尘在那束月光中翻滚飞舞着,借着月光看见屋内极其简陋,没有其他摆件儿,靠着左边墙处放了许多干稻草和树木枝干之类的东西,看起来这里像是个柴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