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策,你这是干什么!”
阿似走到韩策面前,大吼一声,她从来没见过韩策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从来不知道他发起脾气来如狂风暴雨一般凛冽无情,更不由分说,不听解释,昔日对她如春风细雨绵绵一般温柔的韩策与此时简直天差地别。
“你们继续!”
韩策没有理会阿似的吼声,将剑入了剑鞘转身冷冷的离开,任凭阿似在其身后喊着,亦不回头。
站在韩策身后的云风一边转身一边摇头,阿似叫住他:“你们将军怎么了?不听我解释不说,还发这么大脾气!”
“唉,阿似姑娘,你...唉...我们将军前些日子着了凉一直没好,今儿听去郇阳县打探的人说阿似姑娘来到了淮州,将军立刻便出门寻找,连自己还发着烧都不顾了,可刚听说你在蓬莱客栈暂住,找到这来却看见...
阿似姑娘,云风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人在外面,再怎么说也要注意些方寸,将军这次怕是真的生气了,不说了,我得去追将军了,将军方才太激动,我怕他旧疾会犯。”
云风的一番话既带着无奈又带着数落,阿似愣在原地仔细想着云风说的每一句话,脑袋里盘旋的都是一种声音:韩策生气了?韩策生病了?
刚想要继续问下去,云风便连影儿都看不见了。
沈岚转头瞪了一眼傅若生:“都怪你!”
傅若生低着头,手揉搓着袖口,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当夜,阿似没有去将军府,而是差了沈岚去将军府看看能不能从云双口中打探出来点什么,阿似在客栈等的心急,还好沈岚腿脚比较快,半个时辰便回来了。
“姑娘,云双公子与我说韩将军现在高烧不退,已经请了郎中了,但是郎中也是查看不出病因,只是下了一些去风寒和温补的药,但是药喝了也并没有起什么作用,云双公子说话间都是满眼的担心,看来韩将军确实病的很重。”
阿似听了沈岚的话,心里一阵内疚和心疼,她想起之前韩策旧疾复发时他是有多难受,那时候阿似还并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喜欢着他,可现在听说他病的很厉害,她便恨不得那病痛转到她身上来。
“阿岚,我去将军府看看他。”
“可是...云双公子说韩将军似乎并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也一定要去!”说着,阿似便提起裙裾便往外跑,沈岚在后面追喊着:“姑娘等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蓬莱客栈在淮州太平街中上位置,而将军府便设立在与太平街平行的宣和街中间位置,所以出了蓬莱客栈向左拐,走上一段距离到达宣和街街头再向右拐,再走上一段距离便是将军府了,路线虽然极其简单,但是路程却很远,走上一半儿的太平街再走上一半儿的宣和街,怎么也得将近一个钟头。
阿似恨自己没有一双可以飞的翅膀,更气愤为什么不能在空中架一座桥横跨这两条街道,什么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在此时根本没多大用处。
阿似一袭红衣走在太平街上,这一抹红色身影在这市井之间显得格外的突兀,故而引得众人频频回头相看,阿似以为自己又忘记戴了面纱,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一股轻柔触感从掌心传来,还好,并没有忘记戴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