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秦风发动了攻势,他的“夺命飞踢”像一阵风扬起。
那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握紧了左拳随意一击。
拳头击在脚板上,秦风感到钻心般的一股麻痛,他倒飞回去,落地时踉跄了好几步,嘴角沁出了一丝鲜血。
吴云见状,右手的钢爪弹『射』而出。那人却不慌不忙,扛在肩头的刀轻轻一划,坚韧无比的钢爪竟然四分五裂。武士们也围上来,剑光闪耀。
“都住手!”慕容英越众而出,他从马囊里解下了那把阔剑握在手中。“好一把千年寒铁铸成的宝刀。如果我所料不错,阁下莫非是东月国的南宫霸?”
“慕容兄好眼力,刀是寒铁刀,人是南宫霸。”南宫霸淡淡地道。
慕容英心中一凛,如果将他比作是剑王的话,那么南宫霸就是刀神。这南宫霸本是东月国的皇室,却只醉心于刀法,常周游四国,与各地刀法名家切磋,未尝一败。
自从南宫纯弑兄夺位,原本四国中最强盛的东月国政局动『荡』。南宫纯为了防止历史重演,对皇室进行了无情的清洗杀戮。南宫霸是南宫纯的堂叔,曾封为“永定郡王”,其实南宫霸对政治斗争不感兴趣,但南宫纯十分忌惮这位堂叔的武功,于是在某天深夜派出五百名最精锐的廷卫突袭永定王府。
那一战可谓血流成河,除了南宫霸负伤携带幼女南宫云绣逃出重围外,全家悉数被杀,南宫纯仍不甘心,又贴出悬赏通告追杀他,从此南宫霸踪迹全无。有人说南宫霸隐迹山林,也有人说他遁入北邙,更有人说他早已伤重而死。众说纷纭,但慕容英绝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到南宫霸。
慕容英抱拳一礼:“南宫兄挡住去路,不知何意?”
“兄弟此来,一则久仰慕容兄威名,拜访讨教一番,二来嘛……”接着南宫霸朝满地的尸体睃了一眼,“与他们的目的相同。”
慕容英仰天一笑:“没想到南宫兄也干起了杀手的勾当。”
南宫霸摇摇头:“兄弟再落魄,也不屑于此,我只是受人所托。”
慕容英缓缓拔出阔剑,剑光如一泓秋水。“此剑名问天,是我平生最得意之作。”
“果然好剑,剑之锋利,只可问天,更是好名。”南宫霸赞叹道。
慕容英轻轻抚『摸』着剑锋,这把剑陪伴他近二十年,历经无数生死时刻,但这次的敌人是难得的对手,刀剑一决,人生何憾!
南宫霸的神『色』也变得凝重,尽管他是接受任务而来,但对于他这个武痴来说,又何尝不是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夙愿呢!
剑气与刀气开始弥漫,四周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寒噤。问天剑耀舞碧空,寒铁刀雪落长河,这剑与刀的相逢,必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然而就在此刻,听到的不是刀剑的触碰声,而是轰然的爆炸声。
那辆铁车被炸『药』的冲击颠簸了好几下,炸『药』就埋在铁车底部,铁车的防护功能极好,唯一有弱点的地方大概也只剩底部了。
底部被炸裂了一个小洞,一条娇小的身影像是从土里钻出来,直朝小洞冲去。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场刀剑对决之中时,发动了令人意外的突袭,这是很高明的策略。铁车是从里面关着的,即使围护在铁车周围的武士想去救援,也根本不可能进入。
车里的萧逸和慕容婉皆被爆炸的气浪掀得东倒西歪,幸亏慕容婉早有准备,她拔出双剑,一个腾挪护在了萧逸的身前。
从车底冲上来的是一个女孩,看去不过比萧逸略大两岁,明眸皓齿,俏丽中透着冰冷,双手擎着两把精致的短刀。
双剑对双刀,可惜慕容婉有一把是长剑,车厢的空间毕竟有限,挥舞起来又怕误伤萧逸,一下子制掣住了手脚。女孩身手利落,她马上看出了慕容婉的弱点,双刀一绞,长剑顿时落地。
慕容婉没料到一个女孩招式这么精妙,单剑遮挡已然开始吃力,女孩十分聪明,她的攻势集中在萧逸身上,使慕容婉疲于招架。三五招过后,女孩觑准机会,突起一脚踢在慕容婉腰眼上,慕容婉闷哼一声,倒向一边。
女孩这才一收目光,注视着萧逸,刀已扬起。萧逸的脸『色』很平静,眼睛里毫无惊慌失措,反而有一种深邃,宛如面对的是一座巍巍青山。
女孩有了片刻的『迷』『惑』,她幼遭大难,本是心狠手辣之人。可这刹那之间,竟有一种不忍下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