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虽不是他理想中的人选,但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那一刻徐霸天动了杀机。
许贸察言观『色』,他知道此时做出任何解释或者磕头求饶,都只能越瞄越黑,一个男人戴了绿帽之后,盛怒之下必定会拿他这个情夫下手。许贸只是面『露』愧『色』,束手而立,却暗中向那『妇』人使了个眼『色』。
那『妇』人早与许贸暗通款曲,自然知道其意,不禁掩面而泣,冲上前去抓住徐霸天的衣袖,“恩公,你杀了我吧,是我对不住你。”悲悲切切,不胜凄楚。
徐霸天倒一时不忍下手,若杀了她,以后小娟会如何看待自己,再者山中兄弟更会嗤笑于他。那『妇』人见徐霸天有了犹豫之状,趁机道:“只是小娟孤苦伶仃,还望恩公好好看顾。”
徐霸天哀叹一声,扬起的手放了下来,他凄厉的目光转而望向了许贸。许贸仍然不动声『色』,只是『露』出羞惭无奈的表情。那『妇』人接着道:“这事不怪许公子,是我青春守寡,这山中又全是男子。恩公虽然待我极好,但名为夫妻却不同房,这些流言蜚语在山寨中流传开来。山中兄弟都拿异样的眼光看我,说我是个不祥之人,令我无地自容。只有许公子上山之后对我百般劝慰,青年男女相处久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们是真心相爱!”
一句真心相爱令徐霸天心情激『荡』,他一直与那『妇』人刻意保持距离,不就是希望那『妇』人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再说他不是一个拘泥于礼教的人,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有什么过错呢?
“你们两个明日下山去吧。”徐霸天挥了挥手,背转过身。正因如此,他没有看到许贸嘴角边那丝狡黠的笑容。
翌日午时,那『妇』人抱着年方三岁的小娟来找徐霸天,低垂着头道:“我准备了一桌酒菜,特来向恩公拜别。”
徐霸天也拿出一张纸递过去,“这是休书,其实有没有都没关系,但毕竟我们当着所有的山寨兄弟拜过堂,拿着做个凭证也好。”说着伸出大手『摸』了『摸』小娟的脸蛋儿,有些依依不舍地道:“娟儿,爹……伯伯以后不能跟你玩了。”
小娟从小由徐霸天带大,虽年幼不大懂事,像是也知道些什么,还是举着小手扯着徐霸天颔下的胡须,口中哭哭啼啼地喊着“爹爹”。那『妇』人更感羞愧,始终不敢抬起头来。
走进大堂,果然安排了一桌酒席,许贸束手而立,奇怪的是他的老娘和妹妹不在堂中,或许她们已打点好行装在外面等候。许贸端起桌上一杯酒递过去,眼含热泪,“大哥,我……”
“兄弟,你不用多说了。”徐霸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是你要珍惜这段情缘,特别是对小娟……”话未说完,陡然感到一阵胸闷,头昏眼花,知道自己中计。这酒中下了『迷』『药』,他暴怒地大喝一声,伸手抓向许贸。
许贸的反应更快,他不会武功,但袖中藏着一种淬毒的精致袖箭,由机簧发动,厉害无比。距离太近,徐霸天根本来不及闪避,两支短小袖箭全『射』入他双目之中。
徐霸天一阵剧痛,眼前漆黑一片,他踉跄着退后几步,靠在一根木柱上大声喘气,凄厉地问道:“为什么?我都放过你们了,这是为什么?”
“我的好大哥,我安排这个局已经很久了。”许贸嘿嘿一笑,“这么好的一片基业,在你的手中全浪费了。”
“原来你是狼子野心,想谋取我的山寨。”徐霸天伸手拔出两支袖箭,黑血涌出,流满整个脸颊,越发狰狞。
“从我上山的第一日起,这个山寨就在我的谋划之中,我已蛰伏了两年,不想再等那么久了。”许贸得意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