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里是南方，没有大雕啊。”萧震竟有些手足无措。

“感谢王爷，还是满足了我一点小小心愿。”东方锦莺抬起头，大眼睛又像蒙上了一层轻雾，更显得楚楚动人。

沉浸在东方锦莺情绪变化中的萧震已不能自拔，他并不知道这是东方锦莺在向他施展一种惑心术。惑心术是一种秘技，能将自己的思想通过某个载体传输到另一个人的脑子里，就是让另一个人充分读懂你的心思。

萧震看到东方锦莺呆呆地望着飘浮在营地门前的一溜红灯笼出神，似乎马上明白了东方锦莺的心意。这些红灯笼由一根细绳牵引着挂在上面，以供夜晚时照明所用，离地约有十丈。这些红灯笼随风飘动，似乎有几分像展翅高空的大雕。萧震向身后那四个陪同的参将一招手，“你们过来。”

四个参将尊令上前，齐声道：“王爷有何吩咐？”

萧震一指那一溜红灯笼，“你们看到了吗，拿弓箭把它们射下来，让本王欣赏一番。每人三支箭，谁射下的越多，本王有厚赏。”

四个参将面面相觑，贤王有令哪敢不遵，再说能在贤王面前露一手，也是涨脸面之事。四个参将轮流搭弓射箭，有射落一盏的，也有射落两盏的，只有最后一个参将，三箭皆不中。其中第一个出场的参将埋怨道：“老江，你是我们虎贲军中第一神射手，今日是怎么回事？”那个江参将红着脸，呐呐不能答。

登上回程的马车，东方锦莺的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武凤在一旁抱怨道：“小姐，你费尽心思去城北马场，难道就是为了看那几盏破灯笼？”

“我今日去已大有收获，你没注意到那个江参将吗？他是虎贲军中第一神射手，别人最差的也能射落一盏，他却一盏红灯笼也没有射落。”东方锦莺沉思着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他是徒有虚名。”武凤回答道。

“不，他是故意如此。我仔细观察了他的射箭姿势，绝对是一流水准。”东方锦莺的大眼睛轻轻闭了起来，“他是心有所忌，而不敢射落。”

“他一个军中将领有什么顾忌，要是我定会好好表现。贤王这次出手可真够大方的，每射落一盏赏赐一百两银子，只怕他一年的军饷也没这么多，故意不射落岂不是个大傻瓜？”武凤说着笑了起来。

东方锦莺摇了摇头，“我仔细研究过红灯会的一些做法，他们是以红灯为标记，每次有所行动，必定以红灯为信号。而挂在营地上面的红灯笼，相对的会以所挂红灯笼的数量来传递某种信号。江参将之所以不愿射落红灯笼，就是担心红灯笼数量上的偏差，会传递错误的信号。”

“小姐的意思是那个江参将是红灯会的内奸？”武凤张大了嘴巴。

“城北的马场是军事重地，防守严密，普通人是根本不可能进入的，只有挂在半空的红灯笼才能传递信息。”东方锦莺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早猜到虎贲军中一定会有红灯会的内奸，否则红灯会施行的这个计划就会有一个较大的漏洞，如今我已更加确定，红灯会布这么大一个局，究竟想干什么了。”

“原来小姐去城北马场是这个目的，我还以为小姐和贤王眉来眼去的，是见异思迁了呢！”武凤心直口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