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霞的确不懂事,不懂政治,她给薛家良打电话告邢伟岩,作为薛家良来,怎么可能支持你?
别这等鸡『毛』蒜皮的事,哪怕是原则问题,哪怕邢伟岩做得不对,哪怕私下再跟邢伟岩交流沟通,也会在下级面前维护他的搭档的,何况邢伟岩也没有错。
地方的媒体,白了就是要为地方『政府』服务的,助力『政府』的各项工作,而不是打横道、拉倒车,如果让『政府』一把手怀疑你的动机,你你这碗饭还能吃长吗?
单纯从新闻角度来看,骆霞的确是个好手,敏负性』强,深谙观众心理,但在现行体制下,不可能你想怎么播就怎么播,新闻是有政治气质的,就像薛家良最初教训她的那样,全世界各国甚至人们普遍认为的西方自由国家,新闻都没有绝对的自由,何况在这里。
她无奈地捡起手机,擦去上面的泥土,还好,手机没有摔坏,不然凭空又是一笔不的开支。她收好,从绿化带出来,正好看见罗锐过来。
骆霞不喜欢罗锐,她不喜欢罗锐是受了李书海的影响,那个时候的罗锐是邢伟岩的“卧底”,因此,骆霞对罗锐的印象非常坏。
她转身就要走。
罗锐看见了她,不解地问道:“洛台长,你在这干嘛?”
骆霞本来是想找宣传部长来的,但是她走到大门口临时改变主意,才躲在一边给薛家良打羚话。
此时,听罗锐这样问她,她就转过身,看着罗锐,道:“怎么,这个地方不能我呆吗?”
罗锐:“看你,想哪儿去了,你来着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吗?”骆霞反问道。
罗锐心,我愿意搭理你,他便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不再搭理她了。
骆霞也觉得自己很没趣,就扬着头道:“嗨,那个你听了,我的节目又被停播了。”
罗锐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讥讽地道:“节目停播我倒是听了,不过这次没听你被停职。”
“我没被停职你很失望是吧?”
“有点。”
“你们是不是怕我,怕我调查报道一些事情?”
罗锐道:“你调查什么了?”
“你哪?连这样的一期节目都怕,是不是别的更怕了?”
“我不理解你的是什么,我只是领导身边打杂的人,不干政、不参政、不议政,所以不存在我怕你什么。”
“你真不怕?”
罗锐看着她,道:“不怕。”
“那我问你,『药』厂是不是又要恢复排污?”
罗锐一怔,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