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靖童笑着说道:“是啊!太张扬了,曾经惹得一群暴民跑来围城。”
季桓之饶有兴趣地说道:“还有这样的故事啊。”
徐一考说道:“是啊。前些日子才打了一个小仗。最近太平了些。”
明雅冲着城门口的人喊了一嗓子。
城门口值守的护村队员认出了明雅及钱府的马车,当即将城门口缓缓地推开。
马车不疾不徐地驶进了钱家庄。
此时天色已有些暗了。
季桓之看着钱家庄内各家各户星星点点的灯火,眼前一片安静祥和之相。
他不禁叹道:“钱家庄真是个风水宝地啊。”
马车在钱府门口缓缓停了下来。
钱文楷说道:“季公子,我家到了。你既然来了,那就多玩几天。徐爷爷,您家里灶台的火还没有生,今夜您和徐妹妹就暂住在我家吧。”
众人一个个地下了马车。
钱文楷最后一个下车,一抬头他便看见了管事钱东洋向他走来。
“公子,老爷在书房等你。”钱东洋说道,“小心点,老爷很生气。”
钱文楷早有心理准备,他说道:“我知道了。钱管事,烦请你帮我安排好他们,我这就去向父亲请罪。”
钱东洋说道:“是。”
季桓之和阿狼被安排在了前院的一处院子里。
胡靖童和徐一考则被安排在了后院的一座小院内。
这小院就在钱文楷院子旁边。
晚膳时大家没有一起吃,而是由府里的仆从直接送去了各自的院子里。
胡靖童心中担忧钱文楷,她随意吃了几口便跑去隔壁院子找钱文楷了。
当她走到钱文楷的院子门口时遇到了在他院内伺候的大丫鬟阿清。
阿清见到胡靖童后,忙提着灯笼迎了上去向胡靖童行礼说道:“徐姑娘,公子还没有回来。公子他应该还在书房里听训。”
胡靖童有些意外,她说道:“这都快有一个时辰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是钱老爷为难他了?”
阿清犹豫了一下说道:“公子他今天,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我们老爷很生气。”
语毕,阿清抬眼看了看胡靖童,便又将一双眼看向庭院深处。
胡靖童轻声说道:“我也没想到,他会来找我。阿清,我去书房找他。”
钱府的书房里。
钱良栋非常生气。
他命人打了钱文楷和明雅各二十个大板子。
待板子打完了以后便又足足说了钱文楷半个时辰。
“你今早在做什么?你的沉稳呢?你的头脑呢?”钱良栋说道,“你怎么就像个愣头青一般?”
“父亲,”钱文楷跪地说道,“我错了!您无论如何责罚我,我都认。”
“唉!”钱良栋看了一眼儿子,心中始终不忍,他说道,“你起来吧!”
钱文楷有些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父亲,明雅他有没有人照顾?”
钱良栋说道:“我是那么冷血的人吗?他这头才挨完打那头便有郎中给他医治了。唉!倒是你今晚我还要罚你不许用膳。来人,你们抬公子回院子休息。”
仆从们忙抬着担架进来,将钱文楷抬了回去。
胡靖童在去书房的路上正好遇见了抬着钱文楷的众人。
她冲了上去,看着面色苍白的钱文楷,心中一阵阵疼痛。
“你这个傻瓜!”胡靖童握着钱文楷的手,鼻头微微发酸,“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钱文楷趴在担架上,笑了笑说道:“我这副狼狈模样也被你看了去,你可不能不要我了啊。”
钱文楷的话让胡靖童有些招架不住,她颇为窘迫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仆从,说道:“你快别说了,好好休息!都这个时候了,还贫嘴。”
胡靖童随众人一起来到了钱文楷的院子里。
阿清见到钱文楷的模样后,清秀的小脸吓得变了颜色。
她知道钱文楷肯定会受罚,但她没有想到自家老爷会对少爷真的下狠手。
她忙命院子里的丫头上前伺候。
众人很快便将钱文楷抬到了床上。
郎中跑过来帮钱文楷处理了伤口。
待众人都收拾妥当离去后,胡靖童和阿清便一起坐在钱文楷房里陪着他。
钱文楷的身子虽然疼痛不已,但他见胡靖童那般在意自己,这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一样。
不知不觉他便昏睡了过去。
胡靖童见他休息了,便起身准备离去。
“阿清,我先回去了。明儿早上我再过来看他。”胡靖童说道。
“好的,徐姑娘。”阿清起身准备送一送胡靖童。
“你不用送我了,”胡靖童说道,“好好照看他。”
“好。”阿清说道,“徐姑娘慢走。”
……
钱家庄的黄土屋内点着昏暗的油灯。
空儿与茮儿已经睡下了。
蔡氏说道:“我猜那个钱二公子有可能便是我们家那个杜靖泠。”
杜利娘说道:“母亲,我听见那女人说的时候,便觉得那就是杜靖泠。这世上那有这么巧的事儿?”
蔡氏说道:“嗯,这事我也一时想不通。倘若钱府的人骗了我们,那便说明杜靖泠这小子不想认我们。”
杜利娘说道:“这个小白眼狼!当年若不是我收留他们娘儿俩,他们早死了!可他怎么能搭上钱府这样的大户人家呢?他既能搭上钱府这样的大户,那他们娘儿俩这么多年又何苦猫我那儿呢?”
蔡氏说道:“远隔千里的,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如何投亲?你今夜先去那徐家小院瞧瞧,看完了再潜进钱府查看。”
徐家小院内。
换上了夜行衣的杜利娘偷偷摸摸地潜了进来。
她将徐家小院里里外外都细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便打开院门悄悄离去,向着钱府奔去。
钱府的前院。
季桓之听说钱文楷受罚了,便带着阿狼前去探望,看完钱文楷后,他睡不着便带着阿狼在钱府花园里散步。
杜利娘身手十分敏捷,她轻松跳上钱府的围墙,再跳下围墙潜进了钱府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