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白歌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愕。
“什、什么?”因为太过惊讶,她甚至不自觉的结巴了一下,“你说,你要帮我?”
实在是令人难以费解,明明,她害得郑墨的名声扫地,对他做出了许多不好的事情,结果……
郑墨竟然会主动提出来帮助她?
“嗯。”郑墨沉稳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难处,你做出这么多错事,不过是迫不得已罢了。”
说到最后,他隐隐的叹息一声。
根据从私人侦探那儿得来的消息可知,白歌的年纪不过才堪堪三十岁。
可是,当郑墨第一眼见到她时,只能说,依着她眼角的皱纹和发间夹杂的白发,加上她脸上的憔悴和愁容,说她是四十岁也肯定会有人信。
通过白歌的外表来看,郑墨已然知晓,这些年她过得是多么不容易,熬尽了多少的血泪和苦痛。
本来就对她的遭遇有些许同情,眼下,郑墨更是将心比心、以己度人,一下子就心软下来,决定不再追究白歌。
白歌有些不可置信,但当她看见郑墨脸上的几分悲切之色后,她蓦地意识到了什么,不知不觉中,她的脸上两道清泪滑落下来。
“谢谢,谢谢你……我真的不知道,您居然会这么好心……”
白歌哽咽着,她突然从小凳上站起来,一弯膝就要跪下去。
“诶!你干嘛!”郑墨眼疾手快,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他心下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你不用这样。”
都二十一世纪了,先不说行此大礼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就是凭白歌比他大上一轮的年纪,郑墨也绝不会让她对他做出这种事。
郑墨安慰着白歌:“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很激动,不过你先平复下你的心情,待会儿我们慢慢说,好吗?”
一边说着,他扣住了白歌纤瘦的肩膀,把她扶到了小凳上。
白歌抹着眼泪,抽抽噎噎,不等郑墨说些什么,她就主动道,“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你放心,我心里都有数的。”
不就是要先把她对郑墨的污蔑给澄清掉吗?这件事,既然是出自她的手,那她当然知道要怎么解决。
不容分说,白歌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她的手机款式是那种很老旧的老年机,机身磨损到掉了漆皮,一看就知道用了很久都没有换过了。
“嘟嘟嘟”的声音很大,震得人的耳朵都能嗡嗡响。
因此,当通话被对面的人接通时,即使没有凑近白歌,郑墨依然能够很清楚的听到对面传来的说话声。
“喂?什么事啊?你是不是想到办法,要怎么把拆迁款拿过来了?”
张恒大大咧咧的声音里,饱含着期待和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