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墨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周母,每个人的境遇不同,他和詹木青从出生算起,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也是经历了总总磨难才走到今天这个模样,但也算是衣食无忧,没有受过这样的苦难。
他知道从自己和詹木青的立场都没有资格随意去评判周母的思想,甚至连怎么安慰也不知道。
詹木青突然说:“你和周鱼是最亲的,其实由你亲自去开导她效果比任何人都好。”
意思是不要将希望寄托在郑墨身上,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还是只有周母自己。
这句话如神来之笔,似乎点醒了周母。来查房的住院部医生听到詹木青的话也表示赞同。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郑墨自问自答,拍了下脑门说道:“对,就叫解铃还须系铃人,周母你亲自上,比我好使,我是外人,你才是她的亲人。”
医生点头:“说得没错,但是她现在属于精神紧张期,一切都要慢慢来,包括郑墨老师也不能随意来探望,要等病人情绪稳定后再慢慢来。”
他是以最专业,公正的角度来告知大家这件事,以及医生刚研究出的治疗方案,詹木青认真看了,对郑墨点头,表示这份治疗方案是谨慎科学的。
世上没有什么病是能立即药到病除的,都需要一段时间去愈合伤痛,抑郁症也是如此,来自心灵的伤痛甚至比皮肉伤更难以愈合。
两人专门来医院一趟,虽然最终是没有见到周鱼,但也算了确了心事,郑墨和詹木青离出国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回家的路上,郑墨提出希望再进修回国后能够再次来看望周鱼,那个时候,他们都希望这个女孩能够渐渐好起来,去完成自己想要做的事。
詹木青查到,周鱼在学校的愿望墙曾写下过希望能成为一名职业的赛中手,并且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在写下这个愿望的时候,周鱼心理状态还是健康了,还没有生出极端的苗头。
“詹老师,周鱼是真的有这个天赋。我也总算知道了,其实我并非是周鱼的信仰!只有赛车才是,因为在一年前,我出演了一部以赛车竞技题材为主题的电影,我饰演男主赛车手,最终突破重重困难到达顶峰的故事。”
这样说来,时间线也巧了,刚巧吻合。
詹木青点头:“我们一直都是最好的我们。”
突如其来的伤感都让郑墨不适应了,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下车的时候郑墨被身后的影子吓了一跳。
转头一看,是温小棉!
“小棉花,大晚上的你来我家停车场等着干嘛?”郑墨属实是哭笑不得,拉住詹木青就跟温小绵谈论起来。
温小绵面上很犹豫,吞吞吐吐道:“墨哥,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我一直想要找你来着,但……”
“小棉花,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了,跟你墨哥哪里还需要弯弯绕绕的,大家都不是花肠子,提倡言论自由哈。”
郑墨都这样说了,温小绵也不绕圈子了,向人表明道:“墨哥,是这样的,能打个商量让我们工作室跟谢天佑合作吗?我想当谢天佑经手投资第一部古装戏的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