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垂眸，灯光打在长睫上在眼睑处投出一个扇形的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黑。

“我想出院。”他小声说着。

医院的消毒水味让他总会有些不好的记忆。

“等把这瓶药输完。”

江眠用一只手撑着坐了起来，“我现在就想出院。”

说着，他还想用手拔掉另一只手上的针头，不过被莘艾阻止了。

抓着自己的手力气很大，让他动不得半分。

莘艾离自己也很近，仿佛能听到她的呼吸。

“我不想待在这。”他软了声音，像似撒娇。

莘艾用另一只手薅了薅他的头发，“乖，等把这瓶输完。”

她的语气轻柔，让江眠有一种她在拿自己当宠物哄的错觉。

“好吧。”

他看着只剩下小半瓶的药液，再看看莘艾坚定的眼神，妥协了。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中，那瓶药液终于完了。

等护士来拔了针，他立马就下了床。

然后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了。

茫然地看着莘艾，“我的衣服？”

想着一个不熟悉的人给自己换了衣服，还把自己看光了，他就忍不住的恶心。

“我换的。”

莘艾的话让他停止了那恶心的想法，但想到莘艾把自己看光了他又忍不住的脸红。

按照古人的说法，自己应该以身相许对吧？

瞥了瞥莘艾，被发现自己在偷看时又慌忙地转过头，做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