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朝一见她,就扬起了一张笑脸,好像要过来见礼,但唐时锦脚下没停,脸上神情也毫无异常,直接就进去了,就像不认识她一样。
虽然她的过往查下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但唐时锦就是感觉不对,她明显是投其所好的表现,想被她招揽,但是她出于第六感……就是不想招揽她。
云见朝一时没来的及整理神情,笑容僵在了脸上。
旁人发出了嘲讽的轻哧,显然把她当成了那干想攀附权贵的人。
云见朝脸上一红,退了下去,捏着拳,窘迫而又愤怒。
她知道真正的高人,应该投下饵之后,便坐等鱼儿上门,但唐时锦那边无声无息,似乎没有上钩,她只能再次出击。
没想到,她居然直接无视了她。
云见朝长吸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了怜悯之色。
唐时锦,你不会知道你失去了什么的,呵……鼠目寸光,有眼不识金镶玉,难成大器!
她昂然向外走去。
吴不争迅速把信儿透了过去。
唐时锦正抱着珠珠儿,笨手笨脚的给她梳头发,一边稀奇的道:“怜悯?怜悯谁?”
吴不争道:“不知道,反正看着不像是怜悯她自己。”
他笑嘻嘻的看着她:“挺傲气,看着挺像是在怜悯你的。”
“我这么可怜么?”唐时锦啧了声,转头问:“阿姐,那个谁,云见朝……签契书了没?”
“签了啊!”罗娘子在里头道:“你不是说了,要学那个什么‘话术’,哪怕一天也全都得签契吗?”
唐时锦转头跟吴不争道:“报官。”
吴不争一愣,然后笑出声:“明白!”
唐时锦哼着歌儿,继续给珠珠儿梳头,罗娘子一出来,就呀了一声:“你给她梳的这是什么啊!”
唐时锦道:“好看不就行了!是不是珠珠儿?”
珠珠儿点头:“好看。”
小屁孩儿头发挺少,她就用缎带当发带,然后辫进了两边头发,辫的类似鱼骨辫,还怪好看的,特符合春暖花开的季节,衬的小奶团子都像个姑娘家了。
辫完手一撒,珠珠儿就美滋滋的跑出去了。
那边云见朝昂然离开,没想到一回家,官兵就上门了,云见朝当时就怒了,冷冷的道:“好一个庆王爷!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什么平易近民,什么公正英明,全都是假的!就这么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领头的官兵抖了抖手里的纸:“这事儿跟庆王爷有啥关系?你签了契书,干了没两天,穿着人家的衣裳带着人家的胸牌跑了,人家不报官人家傻啊!”
云见朝猛的一呆。
她居然忘了这一着!
如今不少与唐时锦有合作的,或者纯粹只跟风的店铺,都喜欢跟着唐时锦做“店服”,戴腰牌或者胸牌,学一些招揽客人的话术,所以都是要签契的!私自离开是要赔银子的!赔不上银子是要坐监的!
她狼狈的被官兵带了去,然后跟罗娘子店铺的管事签了“保密协议”,又支付了赔款才能离开。
她父母都在外头等着,一路嘘寒问暖的回了家,关了门,那父亲才道:“到底怎么回事?那铺子与庆王爷可是关系匪浅!我是求了主家担保才能送你进去的!你这么一闹,我在主家的活儿肯定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