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折煞臣妇了,臣妇可不敢应,”陆夫人笑道:“不过是跟着圣上尽尽心罢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陆夫人便知趣的退下了。
唐时锦背着手站在廊下,出了一会神儿,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就随口问:“有没有那种,暗示你老婆是个贤妻你要珍惜,就类似的典故啊成语啊什么的?”
身后一静,然后他小心翼翼问:“圣上是说?”
唐时锦也是一愣。
炎柏葳隔着一重门户笑道:“无事,她是在问朕。”
然后他就答她道:“你不用管了,我下回碰上他的折子,点他一句就是了。”
唐时锦哦了一声,就一撩衣摆在廊下坐了,一边摇着扇子,远远看着儿子玩,许夙意也在旁边坐下,唐时锦问:“松柏呢?”
许夙意道:“还没吃完。”
唐时锦嗯了声,等云松柏过来,她才闲聊似的,把这事儿跟她说了,一边又道:“这事儿一传出去,铁定会有人跟风,到时候你斟酌着来,不要太多,不要浮夸的,做到实处。”
云松柏应下。
到晚上,许夙意就把人叫到一起,跟他们道:“有件事情,我说与你们参详参详。”
他顿了一下,“我觉得,以后我们用饭,若不是跟圣上一起吃,就不能三人一起……哪怕圣上在,我们不便相陪,也得在外头候着,否则,像今日这种情形,事情圣上自己处理完了,还要再向我们转述,着实有些失职。”
“对啊!”他一说,云松柏险些没跳起来:“对啊!我太失职了!”
“嗯,”辜东陌也赞同了:“那以后我们轮着来,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在驿站,不能懈怠了。”
于是从第二天起,他们三人就轮着吃饭。
唐时锦并不知道他们私下的交谈,但是看表现也能猜到,对此非常满意。
做为一个优秀的大秘,肯定是要不断学习不断进步的,他们自己能积极主动,这比她张嘴吩咐好多了。
这么一想,她忽然想起了被她争夺过的杨发财。
杨鸣虽然文武双全,但是他官话说的不好,时常“俺”来“俺”去的,倒不是说有口音不好,但他要是真来了,总感觉跟他们仨画风有点不搭??
她就问炎柏葳:“对了,你把杨发财放哪儿了?”
“你不知道?”炎柏葳抬了抬头:“放在定海县做县令了。”
唐时锦恍然。
定海县,也就是卫时磊船队的出海口,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县令,但因为海上通商,所以变的极为重要,干好了也是前途无量。
炎柏葳想起什么,靠过来跟她道:“你知不知道,如今青州盛行一种新戏,叫做糖戏。”
唐时锦问:“糖戏?”
一边就从空间里拿出一块糖来,比着道:“糖戏??小哥哥,是网恋找我我超甜的糖戏吗?”
炎柏葳被她给逗乐了,亲了她一口,一边笑道:“实际应该是指你的唐,唐戏,据说是类似于当初‘唐县令’断案的故事,但唱词更短,调子也简单。”
唐时锦还挺感兴趣的,“那我们到时候叫来听听。”
“好,”炎柏葳道:“我叫人去找了,等到了朝暮宫,就叫过来听听。据说如今最火的,就是女状元,取自云松柏的故事。”
唐时锦还吃了一惊:“真的?这么快就连戏都出了?”
炎柏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