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花闲捏了一个净尘决,又试了一个法术令园中的牡丹重新活了过来。
“这下沈大人可开心么?”花闲在沈清奕的面颊上落下一吻。
沈清奕没有回答,只是浅笑着比划:“我们回去吧。”
他这么说花闲自然也不会不允,两人肩并着肩走在街上。一路走过去,一路看过去,却又好像同着热闹十足的大街毫无关系。
下午沈清奕在屋中或看书,或同苏乐下着棋,亦或者同伊洛枫谈着诗词。过得好不惬意。
而花闲自然是在膳房忙活着,过了一下午,总算是做了一碗像样的长寿面。
其实那长寿面的味道并不算好,有些地方还有些生硬,盐巴也没有撒匀。
一碗面可谓是吃的心惊胆战。同幼时记忆中娘亲想必的相差甚多,但是沈清奕却依旧觉得甜滋滋的。
真好,这么多年了,尚有一人记得自己的生辰。
花闲来洛阳以有两天,这也说明着“沈清奕”已有两天尚未上朝了。
虽说是告病,但是却也不能太久不去,若是继续如此,恐怕那奏折便能堆得有半人之高了。
于是,第二日沈清奕便通伊洛枫告了辞,先苏乐一步返回阑城。而苏乐则是自己骑马返回阑城。
虽说按照原先沈清奕的意思,是令苏乐同他一起,靠着花闲的术法回去的。只是苏乐看了一眼花闲,仿若又看到了花闲眼中的血『色』,于是他立刻开口,说是想要体验一下澜朝的风土人情。
沈清奕虽是奇怪,但是却也不好强迫苏乐,于是返程便这样定下了。
只是洛阳距离阑城并不算近,哪怕是快马加鞭毫不休息,恐也要十几天才能到,想来他们还需为苏乐的不在寻个借口。
只是,沈清奕刚刚到沈府,便听到一阵扣门声。
青衫对沈清奕的突然而至已经见怪不怪了,也只惊讶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便去开门了。
门外的是满面春光的纪胤禛。
“纪兄怎么来了。”看见来人,沈清奕不忍『露』出几分笑。
纪胤禛将自己袖中的一张红纸递给沈清奕,之见上面写着大大的两个金『色』的字“请帖”。
看到这两个字,沈清奕哪儿会不懂纪胤禛这是干嘛来的,站起身子,朝他半弯了弯腰,而后比划:“这可要多恭喜纪兄抱得美人归了。”
纪胤禛痴痴地笑着:“多谢沈大人了,还请到时前来观礼啊。”
“清奕自然是回去套杯喜酒,要个好彩头的。”
听了花闲的翻译,纪胤禛又道:“沈大人年轻有为,想必是不少尚在闺中的小姐们的夫婿首选,可还会担心这个。”
不知是否是纪胤禛的错觉,他总觉得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从窗外吹进来的风更加凛冽了些。
不过对于纪胤禛的话却也只是笑笑。
送走了纪胤禛,花闲将坐在椅子上准备饮茶的沈清奕拉入怀中:“沈大人可是嫌我了,还需靠着旁人的喜酒讨采头?”
沈清奕不语,只是努力嗅了嗅空气,而后反问:“花闲你可曾闻到空气中有着一股子酸味儿?”
他的认真装的极像,好像当真有坛成年老醋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