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京城现在晚上都不用关窗的么?”那人声音很小,但是凌白听觉敏锐还是隐约听到了一些,“不过这样也好,省了一步。”
难道暗香客来杀人都是翻窗进来的?凌白心中有疑。
哒哒哒……
凌白闭着双眼,听着利索的落地声:这暗香客难不成还是个常犯?听着声音不止做了四次啊。难道……
他心中暗语,『摸』着床沿悄悄下床,蹑手蹑脚地在房间中行走着。
“哟~这儿居然还有个小美人儿~”房间中只有两个人,这话是谁说的无须半点思量。
凌白被对方说的话吓着了,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不知这位公子在房中想要找些什么?”“自然是找些值钱的东西,看看能不能劫富济贫。”那男子的语气中满是笑意,不见丝毫紧张。“那公子觉得奴家是否值钱呢?”凌白一手搭在对方的肩上,指尖在他胸前划过。“自然是值钱的,不过姑娘似乎极难出手,不如在下自己收着?”
对方话音刚落,凌白便冷笑一声,将其推开,把旁边的蜡烛点上。
“不管暗香客是不是你,半夜潜入官员府邸,皆是违法。那么现在奴家就此将你缉拿了。”凌白对他微微一笑。
一霎,本来紧闭着的门打开了。一帮子人涌入原本就不算很大的寝房。
那红衣男子脸上的笑容寸寸龟裂:“你们不会是一群人在这儿守着抓我吧?”凌白挑眉不语。
“在下何德何能,竟然能让这么一个美人儿守到夜阑就为了缉拿我?”那红衣男子一边『插』科打诨,一面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脱身之法。
凌白下巴一抬,下一刻曹禹就拿着一幅铁铐,铐住了莫寒的双手:“不知公子就没发现什么不对么?您还是别想着离开了,毕竟『穴』还没解开不是?”
曹禹很快就备了马车将人连夜带回衙门。京城是有宵禁的,但是官府的马车总能获得最大的便利,比如现在。
“不对。这一切似乎太简单了,而且那个莫寒的反应不似有假。”在众捕快的赞扬中凌白敛黛似在思考着什么,而后柳眉舒展,“罢了,先将他关上两日,一切便有定夺了。”
翌日清晨,凌白难得换上了一套男装。
浅青『色』的锦袍衬得他温文尔雅,气质如玉,发髻上不再簪着各式的发簪点翠,单单用一根与衣裳相衬的竹青『色』发带松松垮垮得扎着,有几缕不受束缚的发丝乖巧得贴在脸颊两边。
嘴角自然上扬,纵然是无喜无怒的淡然神『色』,但却依旧给人沐浴春风之感。
“哎,这牢狱的环境怎么如此之差?甚至不如京城角落的难民窟?诶你们每日在这里守狱不累么?不会厌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