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厮了。他美滋滋地接过银两,立刻放入袖中,而后才慢吞吞接过方子,语气中竟然带着些许嫌弃:“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帮你这个忙吧。”
待那小厮完全消失在了青衫的视野之中的时候,青衫这才转身连忙跑回房中,生怕沈清奕有什么问题。
只是一打开门,他便发现床边立着一位绝色佳人,那人不正是花闲么。
不过青衫并未见过花闲,但是他却能肯定自己先前没有让任何人进来,此刻猛地看见房中多了一个人,被惊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不过说话也还是结结巴巴的:“你……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花闲笑了。不过或许是害怕打扰到沈清奕休息,他的笑声很轻,细若蚊足。若不是青衫就站在他的面前,看着他好看的眸子中洋溢着笑意,怕是不会觉得面前的人有什么不同吧。
“你同你主子一样,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奴。”“你……你别转移话题,你怎么进来的!怎么会在这儿,又是过来干嘛!”青衫随便抓起了旁边一个物体,好像只要花闲说到对沈清奕不易的答案,他便要上去同他拼命一样。
花闲慢步朝青衫走去,声音也渐渐变大,语气中还带着一丝的威胁:“你可想好了要知道?若是你说出去了,我定然让你消失于世。”青衫吞了口口水,下定了决心再一次发问:“你是谁?你想对公子做什么?”
也许是知道了花闲不会伤害沈清奕,青衫的语气也没有先前那么偏激了。只是手中的东西却依旧紧攥,不肯放开。
“吾名花闲,是妖非人。你可怕?”花闲唇角微扬,虽然是笑着,但是神情却也是认真的。青衫咽了口口水,自认为不可见得往后躲了一步,然后再次开口:“你……你是什么妖,过来找公子干嘛。”
花闲也没有去怪青衫的后退,而是重新回到沈清奕的身边,在他的床沿上坐下,静静地看着沈清奕即使睡着也紧锁的眉宇。“我本是牡丹,至于要做些什么,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晓我不会将他如何便好。我不会害他。”
得到了花闲的保证,青衫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关上门离开了。花闲不明他为何离开,却也对他的离去毫无所谓,只是静静地坐着。房中的空气仿若就此静止了一般。
半晌青衫端着一盆热水回到了房中。看着青衫的行为,花闲略有疑惑:“你这是要做些什么?”“为公子擦身。公子染了风寒又有被褥在上面改着,难免会有些出汗。”青衫理所应当道。说着将盆内浸湿了的巾布取出拧干。
“你出去吧,我来就好。”说完,他从青衫手中拿过巾布,下一瞬青衫便已经到了门外,原先还有一条留着的门缝也已经被关紧了。现下青衫才真的是相信了花闲说自己是妖的事情。
许是有了花闲和青衫的照顾,一连三日沈清奕的病情都尚无加重,不过却也没有改善。这日夜里青衫将汤药煎好,小心翼翼的将它放于桌案之上,看了一眼静静看着沈清奕睡颜的花闲,默默退了出去。
似乎每日他去送药的时候,花闲总是这般看着沈清奕,无言,无语,无动作。也不知道花闲想要干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沈清奕。不过青衫也知道了花闲并不会伤害沈清奕,于是便也没去理会,毕竟主子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能随意猜测揣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