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奕摇头:“我再休息一会儿,你若是饿了自己去吃些吧。”
青衫自然是应了,而后又扶着沈清奕躺好,出去时还不忘将门管好,免得外面的冷风吹入房中。
沈清奕虽说是要休息,但是已经昏迷了这么多日了,怎么可能还睡得得着?于是说是休息其实也只是躺在榻上乱想而已。
青衫先前说花闲如何不好,他是不信的。即使是在昏迷的时候,他也迷迷糊糊的听得见他们说的只言片语。
而记忆犹新地却是与苦涩的药汁一起的,那温软的唇瓣,舌尖的轻碰。以及在那之后的轻轻擦拭。
每每让他觉得,自己好似一个被人捧在怀中的珍宝。
想着想着,沈清奕的脸以后变得宛若窗外的夕阳。若是青衫还在,怕是以为他又染了风寒。
思虑一番之后,他起身随便批了一件外衫在身上,探出身体看着院中的牡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喜欢上了那大富大贵的花朵,一旁的紫竹林还不如旁边一株半开的牡丹花苞。
勾唇轻笑,他不由想起先前的落水。
或许青衫说的不错,花闲来后的确出现了不少的意外。可先下细想,若是没了花闲,别说是他能否挨过那场瘟病,就算是挨过去了,后面的不语亦或者是前些时间的事情都不可能这么成功。
并非是他不相信青衫,只是青衫可以做一个衷心的下属,却不能做出这些事情。
沈清奕想着原先的种种,温柔的笑着:“花闲啊,不管你想要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等你的。这些也算是我欠你的。”
五年。
距离沈清奕从牢狱中回来,已经过了五年。
在院中的沈清奕刚刚看好了从各个店铺送上来的账簿。
不错,现在的沈清奕已经不再是那个,虽然有着一家墨雅阁,但也要躲躲藏藏的少年了。五年的时间已经成功让他成长为了洛阳城里的商业龙头。
在屋中的沈清奕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原本院中的紫竹已经全数消失。在那块地上只留下了,有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牡丹。
看着一簇簇的牡丹,他将手中的笔墨放下,抚平了衣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看着哪儿的牡丹在心中喃喃。
“花闲……已经五年了,可你一次也没有回来过。若是你再不来,我可是要搬去阑城了。”
有些彷徨且又带着一点儿依偎,好似寻找着母亲的孩子。
“哦?既然如此不知道清奕是想要搬去阑城的哪儿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时隔五年终于再一次的传入了沈清奕的耳中。而原本那牡丹丛中,也露出了一片红色的衣角。
看着许久不见的人,沈清奕难得的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