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青衫和老郎中急得。不过好在老郎中虽然着急,但却没有乱了分寸,反而是沉下心,为沈清奕把脉。
片刻之后,青衫瞪大着双眼,等着老郎中接下来要说的话。老郎中皱着眉,语气有些不确定:“这位小公子的病状当真是闻所未闻啊。而且现在病情更是加了不少,老夫本来便只有七成把握之好公子,这下希望怕更是渺茫了。”
听着老郎中叹气,青衫的心也被揪了起来,也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立刻开口询问道:“那大夫你先在还有几分把握可以医好我家公子?”老郎中叹了口气,伸出右手竖起了两份手指,意思不言而喻。青衫皱眉,再次问道:“若是再等上一会儿,不知道大夫您的把握会不会多上几分?”
老郎中皱眉:“理论上是可以的,只是这终究只是理论而已。我并没有把握,在我研究新的医治方法之前,小公子的病情会不会继续恶化下去。而且且不说其他的,很可能需要一些稀有的药材,到时候也不是一天两天便能寻到的。”
老郎中的话相当于是断了青衫想要保守些治疗的念头,现在他只能赌,赌老郎中能不能凭借着那两分的可能完全治好沈清奕。
“若是失败会如何?”一直闭口不言的花闲问道。“皆是小公子可能会有些生命危险,若是侥幸没有危险,很可能以后会目不能视,耳不能听,亦或者口不能言……”
老郎中的声音越说越小,到后来几乎微不可闻。只是青衫的心思差不多都在老郎中身上了,而花闲本就是妖,自然是听的清楚的。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青衫便立刻吵闹起来:“不行不行!公子现在才十一岁呀,林府里们除了林家主以外又没人对公子好了。若是以后,看不见听不见还不能说话,公子还指不定被怎么欺负呢!”
老郎中也立刻开口怒道:“那起码还有一条命在!若是不医日后会如何谁也不知道。怎么被欺负,也比丢了性命来的强些吧!”他不知见过多少因为害怕,而不允许给病人治病的家属,也不知见过多少人是因为这般死在了自己家人的手里。
其实他不说花闲也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给老郎中让出一条道,开口:“医。”
那两个人曾经和他说过,他是沈清奕命中的贵人,只要他不离开,沈清奕便没那么容易死。这便是他的底牌!只要沈清奕不死,那么他便定能护他周全,待他寿终正寝。
见花闲让了一条道,老郎中的气也消下去了些。他背起自己的小药箱,走到沈清奕床榻边上,一把将他身上的被褥掀开,三两下便褪去了沈清奕的上衣。
见没人理会自己,青衫也急了,挥着手上前,似乎想要将老郎中推开,嘴里还不断地说着:“不许医,不许医。万一公子有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看着吵闹的青衫,花闲的眼底闪过一丝厉色,上前两步青衫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宛若变成了一个木头人一般。
“大夫不毕管他,尽管放心大胆的医就好。”花闲说着,走到桌椅旁坐下,“不知我可否在里面看着?若是会打扰到你医治,那么我定然不会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