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这才知道今天是苏伯父的生日,急忙给老先生倒满,然后起立,两手端起自己酒杯,“我现在才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两手空空,实在抱歉。伯父生日快乐,我先干为敬!”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苏先生一饮而尽。
苏恒说:“怕你破费才没告诉你的,啥也别说了,吃菜吃菜,就当这是你自己家!”
陈远落座,看了对面的苏晴一眼。继续朵颐。
“尝尝我做的金钱蛋!”苏晴夹了一片炸得金黄的鸡蛋送向陈远。
陈远忙用碗去迎,结果苏晴手一抖,掉到桌上,接着又滚到了地上。
苏晴一脸尴尬。
陈远笑道:“苏小姐此意莫不是叫我滚蛋?”
苏晴不禁一笑道:“你好聪明啊!”
众人皆笑。
此时,门铃又响。
苏恒道:“晴晴,去开门!”
苏晴不服气:“为什么是我?”
“快去!”
“哼!”
苏晴走向玄关,开门。一看来人,一语未发,便转身往回走。
门外进来一人,手捧花篮,上书“伯父生日快乐!”,此人正是冯少哲。
话表冯少哲在家里被关一月有余,虽然可以与外界通电话,但整日不得离开家门,实在受不了。想起今天是苏老的生日,于是借口前来祝贺,方才获释。
冯少哲本来笑容可掬,但见到陈远,面部立刻变得僵硬起来。
“是少哲啊?”苏母起身相迎,“快来坐!”
冯少哲道了生日快乐,便被苏母引至桌前坐下。
“你父亲还是那么忙?”苏老问道。
“是,一个月没见着他了。”冯少哲道,“所以我代表他来给您祝寿。”
“你爸爸也是有心,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托人送花来。”苏母取了碗筷给冯少哲。
打从冯少哲进来,陈远便沉默不语。若不是在苏家,他与冯少哲定会擦枪走火,甚至大打出手。
陈远不说话,苏晴亦是沉默。她想用这种方式“逼迫”冯少哲离开。
冯少哲本来是准备送了花就走的,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但见到陈远在,临时改变了主意,继而变得活跃起来。敬了苏老酒,又敬苏恒,连陈远也没落下。
苏晴越看他越不顺眼,本想挖苦他几句,比如问问他车子怎么烧了呀,怎么被学校开除了之类的话,但想到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最好不要弄得太尴尬。就这么憋着气吃过一餐晚饭。
陈远嘴是沉默了,但从没放弃朵颐,酒足饭饱,辞行:“伯父,伯母,我还有点事,先回学校了,改天再来看您。”
“唉?怎么这就走啊,再呆会儿呗!”苏恒起身挽留。
“我们一起吧!”苏晴站到陈远一边,“明天开学了,我也要回学校了!”
“也好,路上有个伴儿,去吧。”苏母微笑着。
冯少哲也来凑热闹,“我送你们!”
苏晴实在被他烦死了,随口回了一句:“你的车都烧了,拿什么送?”
“我给你们叫的士嘛!”冯少哲厚着脸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