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问天见老者离去,这才略松了口气,此人实力太强,而且性格古怪,尝试一番激将之法,竟还真的有用,至于之后的豪言,有一半是刻意将对方激走,一半则是发自心声。
修行至今,他未见过星魂比他更杰出者,同境界中,未遇战力比他更强者。
秦问天不敢说这天下没有,毕竟,天下太大,大到他如今到了天罡三重巅峰之境都还看不透。
然而,秦问天至少对自己,同样有着强烈自信,这是他的信念。
将此事放下,秦问天手持赤魔戟,继续修行,既然虚惊一场,那么,没有任何事能够影响到他的心境,打搅到他修行。
如今,他的修为已入天罡三重,四种武道意志都入第二境化境,心境也足够了,他已隐隐感觉,自己距离天罡四重境不远了。
修行虽枯燥,但若一心向往,那么即便再枯燥之时,也同样令人永远保持着奋斗之激情。
老者虽是离去,然而却并未离开,到了远方,他盘膝坐在一座雪山之上,秦问天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里。
“老夫本有事做,路过此地,没想到碰到你这么个混账家伙,无知、狂妄,气煞老夫,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白发老者似乎很是郁闷,自言自语,他身后的童子闭口不言,心中却也是郁闷,那家伙还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拜入师祖门下而求之不得,他竟然拒绝了、拒绝了!
师祖性格古怪,有时候沉稳、有时却又有少年顽劣之心性,为所欲为。从来不顾他人看法,他做事,只凭自己喜好。
但今天,却被一个后辈给冲撞了,想必心中无比郁闷。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被人拒绝过。
这一坐,就是整整三十天,老者看到了许多他以往看不到的事物,这似乎是一件极为枯燥的事,但老者却能够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三十天。
这三十天中,他看到了人和妖兽伙伴的相濡以沫。那种感情,从笑容中便能看出;他看到了一种守护,那丫头似乎也之修行,但她的注意力,时常在秦问天的身上。这种守护,让他颇为惊讶,此子,是何人,能值得一美丽女子这般对待。
他看到了一种坚持、一种执着。
那每一戟、每一剑、每一掌中蕴含的坚持,仿佛,永远不知疲惫,不觉枯燥。永远都是那么的神采奕奕。
那每次冲击境界失败,却毫不气馁,谨慎本心。从头再来的执着。
他不知道这少年是何人,经历了什么,但这份心性和执着,渐渐让老者的目光凝重了起来。
老者一生阅人无数,他看人,从来不仅仅只是看天赋。相反,他当时对秦问天说出这世界实力为尊的时候。也有一种试探的意味,他想看看秦问天的反应。事实上后来秦问天虽然触怒他,但他却一点不生气,因为秦问天的话,倒也符合他的心性,否则即便秦问天的天赋再高,他也绝不会在此地停留耽误片刻时间的。
之所以停留,只是因为想要看清楚。
这一个月的停留,那里发生的事情虽然很简单,但却令他颇为动容,一个人修行神通,一遍,十遍、百遍,不算什么;千遍,可以说是勤奋;但如若永远不知休止,万遍、甚至十万遍,只为一戟完善,这等执着的心性,再加上他的天赋,想要不成大器,都难。
少年的话音虽然狂妄,但却不虚,他用自己的努力和天赋,支撑着自己的狂妄。
“此子,可造之材。”老者喃喃低语,随即只见他闭上眼眸,陷入绝对的安静之中。
距离大商皇朝炫王城极为遥远的地方,有着一强者如云之域,此域之中,有霸主,名皇极圣宗。
皇极圣宗,开宗立派不知多少岁月,统领九大门派、三大皇朝、无尽辽阔的地域,这些势力的天才人物,会源源不断的送入皇极圣宗当中,各脉竞争,脱颖而出,渐渐展露锋芒,成为皇极圣宗各脉的领袖人物,顶尖人物。
囊括了各脉的皇极圣宗,有何其辉煌强盛,简直难以想象。
然而,无数年来的发展,皇极圣宗的各脉,实则和下面的九大门派以及三大皇城息息相关,九派三皇朝,皆都依附于皇极圣宗的各脉势力。
仗剑宗,为九派中最奇的一派,此派,九派之中人数最为稀少,更比不上大商和大周皇朝。
因此有言,仗剑宗,乃是最为凋零没落的一宗,但是,从未有人敢轻视仗剑宗,其宗人虽最少,但其每隔一些年,就能走出一位惊才绝代的人物出来,而且,宗门之人,尽皆性格与众不同之辈,桀骜不驯,仗剑天下,我辈轻狂,深受他人忌惮。
此刻,仗剑宗内,恢弘建筑群落之中,虽人不多,但此宗之人,任意踏入一位,都可能是耀眼一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