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极其不认同陶茗的看法：“我迷恋的不是他的外表。你从来没有见过战场上的他，杀伐决断，冷静沉着，敌人只要听见南星大帝的名号，只剩下投降或者逃命的份。”

陶茗努力在脑海中勾画朱雀所说的场面，可惜无论哪一世，都从来没有见过苏南星上战场的模样。

陶茗不禁也有些感慨：“这样的话，我也挺羡慕你的，我从来没见过他那副样子。”

“可是你见过他温柔似水的模样。反正我也快死了，干脆就全都说了吧。”

朱雀小小的身子微微晃了晃：“其实你不知道，只要他在寝宫入睡，我都会偷偷溜回去，藏在一处隐蔽的地方。所以，他是如何疼你爱你的，我全都看在了眼里。”

陶茗当即色变：“变态啊，偷看别人睡觉！”

朱雀倒是惊讶不已：“你是魔女，这种事情在永暗界不是很普遍吗？”

陶茗被朱雀噎了个半死。

是啊，永暗界的人完全不知道羞耻为何物。

自己之所以这么大的反应，只是因为自己在地球长大，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才不会和以前一样，觉得不穿衣服满地跑是正常的。

朱雀盯着陶茗看了一阵子，突然说道：“你这次转世，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陶茗耸耸肩：“哪里不一样？”

“以前的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勾引的气息。现在你身上竟然有了一丝庄严的味道。”朱雀将小尖嘴放在了陶茗的手心里，轻轻将皮肤啄破了一个小口子，等到鲜血涌出，小嘴一张吸了一点儿鲜血入口。

陶茗不解其意：“你这是干嘛？”

闭着眼睛细细品味了一番，朱雀睁开眼睛，疑惑地上下打量陶茗：“你身上竟然有三种力量。魔力和神力我都很熟悉，另外一种是什么？”

陶茗想了想：“应该是人的力量。”

“人？渺小脆弱的人？”朱雀有些不太明白：“人的力量也能和神力、魔力平起平坐吗？”

陶茗皱起眉头琢磨了一会儿：“当然能。你有没有想过，神也好，魔也好，都是从哪儿来的？”

“我很小的时候，听族长说过。以前世上只有神，后来有些神变坏了，受到了惩罚，世上就有了人。至于魔，完全是南星大帝造的孽。”

陶茗不屑地撇撇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们上面不要的坏人，就给丢到人间来，有没有问问人要不要啊？”

“神哪里会在乎人的想法，对于神来说，人的寿命只是短短一瞬间罢了。”

陶茗不想再和朱雀讨论这个问题，朱雀可是神鸟，她怎么可能理解普通人的生活。

朱雀见陶茗不说话，眨巴着小眼睛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陶茗轻轻摸了摸朱雀的小脑袋：“你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当年是谁动手从我肚子里拿走了孩子？”

朱雀眼睛猛地一缩，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敢。”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这么多年了，始终查不到凶手是谁，陶茗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这次机会？

朱雀全身都颤抖起来：“那个人说了，如果我出卖了他，就会毁掉朱雀林。”

“朱雀林在南星的地盘上，外面的人怎么可能毁的掉？”陶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琢磨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

想来想去，如果真的有人蓄意毁坏朱雀林，的确有可能成功。

朱雀的反应比陶茗想象的更加厉害：“不，他真的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