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茗斟酌着用词，缓缓地开口：“小宝贝，两个姐姐一直都不怎么开心，对不对？”

软软急着摇头：“不是的，她们，她们，哎呀，我不知道怎么说。”

这种反应才应该是五岁小朋友具备的，就算软软多学习了一些文化知识，可她的心智发育水平，也就只有五岁，还能成熟到哪儿去？

陶茗有些心疼地把软软搂到怀里：“我如果没有记错，她们两个其实挺恨我的。”

“不是不是，她们，刚来的时候，有些恨你，后来，后来，发现你也很难受，你也不想弄丢她们，就，就变了。”

虽然软软说的乱七八糟，可陶茗还是听懂了。

不管她们是否愿意原谅自己，欠她们的，自己以后都会努力去还。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个幕后黑手，揭破他的真面目。

轻轻拍着软软的后背，陶茗幽幽说道：“她们只是还有一丝怨念留在人间，现在也算是解脱了。”

软软睁着大眼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陶茗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妈妈是说，她们去了一个更好的地方，以后会更开心的。”

“真的吗？”

陶茗认真地点头：“真的，妈妈从来不骗你的。”

心中却默默地想着，除非是为了保护你。

等到软软的情绪稳定下来，陶茗仔细地观察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道：“她们认不认识那个红色的东西？”

软软仿佛瞬间回到了现场，神情惊恐：“姐姐们很害怕，在我脑袋里大喊大叫，我的头很疼，快要爆炸了。”

陶茗立刻后悔了，赶紧搂着软软的脑袋轻轻摇晃：“没事了，别想了，不害怕。”

“姐姐一直在喊，暴君，疯子，恶魔，伪君子...”

“好了好了，软软不想了，没事了没事了。”

软软缩在陶茗的怀里瑟瑟发抖：“妈妈，我害怕。”

陶茗心疼的要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怎么回事啊，明知道软软现在又变成了一个五岁小孩，还用这种事情来为难她。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陶茗迅速打开门，糯糯立刻钻了进来：“妈妈，我好心慌，软软没事吧？”

软软泪眼朦胧地看着糯糯：“你会不会死？”

糯糯化作白虎的形态跳上软软的肩头，抬起爪子擦掉她的眼泪：“我可是上古神兽，不会死的。”

软软伸出一根小拇指：“拉钩，谁都不许死。”

陶茗默默叹了口气，据她所知，似乎还没出现过不死之人。

要不然也不会轮到苏南星坐上那个位置。

糯糯伸出一只虎爪：“击个掌吧，拉钩有些费劲。”

软软看着可爱的虎爪，破涕为笑：“击掌就击掌。”

陶茗提起的心又放下了。

软软既然恢复了五岁小朋友的心智，那她的情绪根本不会失落太久，小孩子嘛，很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