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里不会有其他人进来,阿暮也就不需要隐藏自己的特殊了,他那一头银发肆意随风飘动,那样子,实在是唯美吸人眼球。
绝美的五官柔和的对非九展露笑意,一身黑色劲装的阿暮走到非九面前,朝她拱手行了一礼。
“阿暮,这几日都没怎么见你,是有什么事吗?”
一见阿暮,非九顿时困意消散,她坐直了身体,开口询问道。
其实,她知道这几天阿暮都在房间里,原本,阿暮也是不会时时跟着非九,偶尔会待在房间里不出来,非九也从未过问过。
只是上次听阿暮说,他患有旧疾之事,非九担心,阿暮这几日不出现,便是又因为旧疾复发了。
可阿暮又是个闷葫芦,有什么事都不肯与人说,非九还真担心他这性子会闷出毛病来。
知道非九这是在担心自己,阿暮脸上的笑又加深了几分,他摇摇头,只说了一句:“属下无碍,多谢主子关心。”
对于阿暮每次都主子主子的叫,非九虽不习惯,但说了几次阿暮也不改,非九便任由他了。
“主子喜欢荡秋千?”
阿暮向前走到非九右手旁,伸手握住那秋千的青藤,轻轻往前一推。
感受着微风自脸颊上拂过,非九脸上笑意盈盈。
“这秋千本来是给六七做的,但他不喜欢,所以,就成了我一个人的了。”
待秋千荡到至高点,非九下意识的握住了两边的青藤,保护自己别摔落出去。
秋千再次又朝阿暮站的地方荡了回去,阿暮伸手去抓那青藤,却没注意到非九握着青藤的小手,阿暮的大手竟直接握住了非九的小手。
那带着微微凉意的小手让阿暮像是触电一般,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后退一步。
手心中那温凉,但格外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阿暮看着自己的手心,又看向非九,见非九像是没感觉到一样,依旧晃动着秋千来来回回的荡。
大手紧握成拳,让人看不清的角度里,阿暮眼中闪过一抹陌生的情愫。
“阿暮,别愣着,再推我一把。”
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不经意的一次触碰的非九,回过头朝还在发呆的阿暮喊道。
阿暮被非九这一声呼喊醒过神,刚刚那一闪而过的不知名情愫已然无存,他想方才那般,带着一抹浅笑走到非九面前,只是在非九再次荡到阿暮身边时,阿暮的手刻意往上抬了抬,避开了再次与非九的接触。
“用力一点!”
近些日子闲的出奇,非九难得有兴致,便吵嚷着让阿暮将自己推高一些。
阿暮顺从的点点头,待非九再次回到阿暮身边,阿暮那握着青藤的手果真用力往前一推,非九闭上双眼,嘴角弯弯的享受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
只是,当非九下落时,她回过头去看阿暮,却见阿暮那绝美的脸上一片苍白,他眉头紧皱,像是有些痛苦。
非九不明所以,赶紧从秋千上跳下来,快速的跑到阿暮身边。
“你怎么了?”
见阿暮捂着胸口处,非九以为他又是旧疾发作,想起他之前是吃了身上带着的什么药丸就好了,非九赶紧上下其手的在阿暮袖口处找药瓶。
只是,还没等非九碰到阿暮的衣袖,阿暮却直接握住了非九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属下没事。”
阿暮轻声说着。
听他说话的声音倒也不像上次那样痛苦,非九抬头看着阿暮的脸色,果然,没有吃药也已经恢复了平常的血色。
可非九却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她将自己的手腕从阿暮手中抽出,一言不发的跑开了。
至于非九是去干什么,阿暮没问,只是等非九跑远了,阿暮猛地咳出一口血。
不过是稍稍用了点力气,看来,上次的伤,还没好透啊!
抬手用衣袖将嘴边的血迹擦干净,阿暮的双眸里迸出一抹冷意。
左王府
对于楚珂早上离开,晚上却又大包小包的独自一人灰溜溜的回了府,左王妃甚是不开心。
本以为此番楚珂前去与非九同住,两人的关系会大不相同,可没想到,别说亲近了,自家儿子连一天都没过,就被赶了回来。
左王妃别提多失望了。
尽管,楚珂多次解释,自己并非被赶回来,也并没有灰溜溜的,而是自己要回来的,可换来的只是自家母亲恨铁不成钢的一句:没出息!
若是楚珂与非九再这样相隔两地,她左王府何时才能张灯结彩,大贴红符啊!
楚珂:相隔两地·····不过是隔了两条街而已····而已····而已。
可,失望透顶的左王妃才不听楚珂的解释,她生气的后果就是,连着几天也不见楚珂一面,除非他有办法将非九再接回左王府。
楚珂没办法,也不会这样做。
此事不上不下,这对母子展开了一场毫无意义的冷战。
落奚院
楚珂端坐在房中,面前站着的,是已经几日未回府的廊晨。
“将军,上次你让王爷查的事,已经有消息了。”
廊晨毕恭毕敬的双手拿着一份厚簿子,放到了楚珂手边。
“这是边城加急送来的册子。”
不等廊晨解释,楚珂已经将那厚厚的册子打开,一页页的查找。
待找到那第一行写着‘李岭’二字后,楚珂停止了动作。
这是关于边城各营中士兵的基本情况,包括家世,功绩,又或者来历等等。
“如将军所说,李岭并非边城每年招兵时进入军营的,而是有人推荐来的。”
廊晨口述着关于华承之调查出来的结果,他所说的,也与那册子上说的不错。
只不过,册子上只记了李岭是从京都而来,至于推荐他去边城的人,只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