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声音，让他恍惚认为对面就是月歌。

须臾，月歌端着泡好的咖啡进来，看他闭目，捏着眉心，看似很痛苦的样子。

轻手轻脚放下了咖啡，月歌原本要走，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霍总，你怎么了？”

“没怎么，没你的事，下去吧。”

月歌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走，似乎猛然想起了什么，霍曜喊了声：“等等。”

“怎么了？”

“你家在南市街？”

上次他有一次晚上送过她回家，发现就在南市街，当时还有些惊讶，果然，他讨厌的人住在他厌恶到极致的地方。

说到这里，月歌脚步一顿。

提到这件事就让她恨得牙痒痒，她的脸上划过一瞬不自然，几分没好气道：

“嗯，是，怎么了？”

“那边要拆了，你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谁想拆我家，我就想把他拆了……”说完才想起要拆她家的人就在她眼前，觉得失言，吐了吐舌头。

没错啊，人之常情。

霍曜陷入了深思。

莎莎会这样想。那些原住民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的确是他，扰乱了别人平静的生活。

“那边都是公租房，你家在那住多久了？”

“很久了吧。”月歌说，“我爸妈就是在那个房子里结婚的，然后有了我，我也在那里长大。”

“那边的设置落后了一些，居住环境也很拥挤，这么多年了，没有想过要搬走吗？”霍曜有些奇怪。

“搬？”月歌冷笑，“搬哪？搬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