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辰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抱着,心里只觉得密密麻麻的疼,什么维希尔的,简直是混账!他一定不会让小幕留在他身边!
“叮,许亦辰好感度增加10,当前好感度90.”
999:一脸懵逼。
叶幕:你想啊,如果我是已经得知了来龙去脉的“叶幕”的话……
999:……好虐。
不远处,躲在一边的维希尔静静看着相拥得难舍难分的两人,脸上面无表情,深蓝色的眼眸中仿佛盖着深不见底的阴云,他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只能看到那两人仿佛一对小情侣似的,拉扯纠缠,打情骂俏。
过了很久,维希尔也没有走出去,他最后看了眼那无比碍眼的,停留在叶幕身上的手,这时,许亦辰还充满怜惜地在叶幕的发顶吻了吻。
维希尔冷静地一一记下,抹去任何痕迹,不发出任何声响地往回走,躺下,闭眼,就好像他一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一样。
第二天,维希尔虽然对多了一个人稍微有些不满,但是毕竟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听话地什么都没有说,还很正常地打了招呼。平常维希尔不会叫叶幕那个称呼,所以许亦辰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
中午,维希尔对叶幕说,他发现了一个“食物聚集地”,想要自己过去看看。许亦辰从见到维希尔开始就想着要和他当面谈谈,这个时候有机会了,他当然不会放过,于是各怀心思的两人就结伴走了。
叶幕看了眼维希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维希尔所说的“食物聚集地”在一处山洞里。果然是“聚集地”,坑穴里无数绿汪汪的肥硕身躯相互纠缠在一起,简直像一碗巨大的绿油面。
许亦辰还没见识过这阵仗,感到有些恶心地往后退了退,维希尔轻轻“嗤”了一声。
许亦辰没有理会他的嗤笑,镇重地叫住他,暗示性地说,“前段时间,小幕被人追杀,浑身血淋淋地躺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
维希尔顿了顿,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这种表情好像不似作伪,可许亦辰不敢放松警惕,握紧手中的激光剑柄,意有所指地说,“你知道,这件事吗?”
维希尔仿佛愣住了,“什么?你说,有人想要杀害小幕?”
许亦辰时刻注意着他的动作,如果是一般人,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被问到就绝不可能丝毫不露出马脚。可维希尔好像丝毫没有听出许亦辰古怪怀疑的语气,短暂的震惊之后,他像是失控了似的,两眼发红地揪住许亦辰的领子,“是谁干的?!”
许亦辰的手忍不住松了松,心中微微动摇,“你不知道?”
维希尔好像受了极大的打击,喃喃自语,“小幕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怎么能不和我说呢,他受了多重的伤,疼不疼?现在呢?痊愈了吗?……”
许亦辰毕竟还只是个十八岁刚靠上联邦第一学院的学生,不懂贵族之间的龃龉与弯弯绕绕,他也只是因为昨晚的冲击太大,所以才忍不住出声试探。维希尔慌张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不由得微微放了心。而且有叶幕在,他也不能和他闹得太僵,于是暗中悄悄把激光剑收起来了。
这时,许亦辰突然感觉他的腹部一阵尖锐滚烫的疼痛,仿佛被利器所贯穿,撕裂般的疼痛从腹部蔓延至全身,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闷哼。紧接着,他就被随意地丢到了地上,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流出,而维希尔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中拿着一片不起眼的碎石片。
这是在他醒来后,在看到叶幕的第一眼,他随手丢开的“武器”。他后来背着叶幕,自己偷偷去捡了起来,当宝贝似的一直留到了现在。
维希尔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尽管穿着有些破败的制服,看上去却依旧风度翩翩,就仿佛一个真正的王子。可此时此刻,在这染血的洞穴里,他却更像是地底最深处爬出的恶鬼,冷冰冰地看着手中的猎物流干最后一滴血。
他缓缓蹲下身,学着叶幕曾经的动作把玩着手里的石头片,笑得更温和了,可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却没有丁点笑意,只有不再掩饰的染血杀意。
他的视线从血涌的腹部移到许亦辰的手上,语气温柔地轻声说道,“昨晚,就是这双手,碰过他了吧?”
就是这双手,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拥抱他从前想也不敢想的身躯,揽着那柔软的腰肢,如此的亲密无间,如此地……让人嫉妒得几乎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