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路潭走正常流程告白,哪怕是被拒绝后再接再厉也比囚,禁强*好得多。
她想想和秦弋的相处日常,不免庆幸。
还好他们是两情相悦,不用经历所谓的虐恋情深。
另一边,挂完电话的秦弋显然没有意料中的轻松。
小向盯着神情阴晴不定的秦弋看了好一会儿,胆战心惊的问道,“弋哥,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秦弋眯了眯眼睛,唇角挑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原来在这儿啊。”
小向,“……”
什么什么?
他脊背陡然升起一阵凉意,脖颈僵硬的转到侧面,确定看到的是空气后,心底才慢慢松了口气,干笑着问道,“弋哥,你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秦弋端起水杯,语气幽幽,“刚才糖糖身后的衣架上挂了顶帽子。”
小向脑袋上浮现几个问号,“然后呢?”
弋哥已经丧心病狂到唐小姐连戴个帽子都要受管制了吗?
秦弋想说的自然不是这个。
唐寻购物次数极少,何况那种嘻哈风格,印夸张印花的帽子,唐寻根本不可能去买。
再加上她突然问起程南星的事情,真相岂不是昭然若揭?
他垂眸扫了眼微信页面,翻开路潭的对话窗口。
[人呢?]
轻描淡写的问句,别人可能都看不明白。
深更半夜了,路潭却是回的极快。
[路潭:有消息?]
确定对方在线且空闲,秦弋干脆利落的打电话过去。
几日不联系,路潭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唇色苍白,四周都是胡茬。
秦弋想了想当初那个意气风发,永远一丝不苟,还有洁癖和强迫症的路潭,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
路潭栽的深啊。
正想着,就听那边男人声音嘶哑的开口,“你有消息?”
“嗯,”秦弋漫不经心的出声,“怎么回事?”
“没看住,”路潭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痛欲裂,“说了过段时间跟他一起回来,他趁我松懈,找机会里应外合跑了,证件都还在我这。”
秦弋眼里的温度退却,“里应外合?”
在路潭眼皮子底下作妖?
“嗯,我没想到他那群狐朋狗友还有这本事,”路潭出口的语气明明是温柔的,细细听起来却是令人遍体生寒的诡异阴森。
他必须承认,这次是他自以为是,还在信任着程南星。
“他回国了,你收敛着点,”秦弋语气漠然,“有麻烦可以找我。”
路潭给自己倒了杯酒,准备让自己清醒清醒,“我跟着他回来的,眨眼间就找不到人了。”
“他那几个朋友我敲打过,没消息。”
“他没联系你?”
秦弋突兀的笑笑,说,“他又不傻,上次我把他的消息透露给你,他很容易就想明白。”
“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猜的,”秦弋抿了口白开水,说,“你打算怎么办?”
“他不敢跟老爷子说,这事儿不用我操心,”路潭眯起眼睛,烟雾缭绕中,显的他气势迫人。
见秦弋半晌都没透露具体消息,路潭忽然想到某个可能,“在你家那位身边?”
秦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让他缓缓,小朋友估计吓坏了。”
路潭轻嗤,“嗯,吓得不轻。”
好几次都要闹自杀,把他吓得不轻。
从他的表情秦弋也能猜到两人就是在互相折磨。
也不对,起码某些时候的路潭是欢愉的,程南星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