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退休以后去旅游。
想看看唐寻的孩子。
…
秦弋轻轻拍着她的背,没说话。
唐母是带着遗憾和痛苦走的。
“我想……回一趟庆城。”
金子还在宠物店里寄养着。
家里还有好些东西都要收拾收拾。
“明天回去,”秦弋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现在你需要去睡觉了。”
她侧了侧身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身子微微颤抖。
秦弋垂着眸,只能慢慢拍着她的背。
就算是最亲近的爱人,也无法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
深夜。
秦弋坐在床边守着她。
唐寻自己可能不知道,半夜的时候总会做噩梦,嘴里喃喃自语,有时候会提起唐川,更多的时候是对唐母的对不起。
他抬手拨开汗湿的头发,小声的安慰,“没事的,糖糖,我在呢……别怕……”
说完,他又对还没出声的孩子说,“我知道你跟妈妈都受了很多的苦,但是妈妈现在很难受,不准闹腾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每天晚上语重心长的劝说有效,唐寻平常除了嗜睡,身体也没有其他反应。
每次等到唐寻平静下来已经是后半夜。
秦弋揉揉眉骨,去书房给助理发消息,通知明天的会议取消,更多的事情交托给孟兴。
……
次日。
天气晴好。
暖融融的太阳照的人格外舒适。
秦弋在花园的小亭子里接待时良和路潭他们。
时良这次是穿着军装来的,英姿飒爽,看的程南星有点嫉妒。
“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时良抬眸扫了眼楼上,说,“需要唐寻出面指证下。”
国内对于法律看的非常重,当年唐川那起案件性质非常恶劣。
现在旧事重提,军方再插手,查到了更多的线索。
江凌云在国内犯下的罪比起国外根本不值一提。
他推荐给某些人的特效药并没有经过审核,很多经他治疗的病人此后要么是变得暴躁易怒,更容易使用暴力,要么就是精神崩溃成为傻子在精神病院待着。
由于那些人的病情本来就重,所以这么多年也没人知道,只当是治疗的效果微乎其微。
唐寻要做的不仅是指证,还要叙述案件细节。
这对她来说非常残忍。
秦弋沉默几秒钟,道,“那些事情足够了,没必要让唐寻再牵扯进去。”
程南星也忍不住嘀咕,“暗箱操作很难吗?”
时良拧了拧眉,“她是关键证人。”
当初那些人死的都死了。
唐寻是必须要出面的。
“不行,”秦弋干脆的拒绝,“她现在精神状况不稳定,如果不是顾及她的安全,我都打算把她的记忆封掉。”
最好是一辈子也不要再想起。
“我准备带她去散散心,回来之后就直接结婚了,京城这边麻烦你们了。”
程南星,“我妈已经在挑选婚礼场地准备请柬了。”
程妈妈异常的积极,所有事情都恨不得亲力亲为。
把婚礼这件事交给她简直是太明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