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出去一下。”
帮秦风把茶泡好后,张俊离开了这个别院,说是要出去和张家的人挨个打打招呼,不然这么来了不跟长辈打招呼,这叫什么话?
秦风点了点头,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让张俊在张怀义醒来之后,告诉自己就可以了。
于是,秦风就这么坐在别院之中。
这一坐就是二十来分钟。
秦风觉得有些无聊,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差不多快要到十一点半了。
外院似乎也变得热闹了起来,传来了各种嘈杂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张家的人都来了。
随便刷了会儿微博,就在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张俊的父亲张永春。
“张总。”秦风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淡淡的道,“张总的公司不是还有事要处理吗,难道已经处理完了?”
张永春点了点头,说话的同时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让小秦神医久等了。”
“没什么,张老爷子醒了吗?”
秦风摆了摆手,之前他从张俊那里,已经了解到了张怀义的一些症状。
听说张怀义每天都活在痛苦之中,时不时会全身疼痛,时不时又全身麻痹,每天要折磨到深夜才能沉沉睡去,睡到第二天大约十一二点才会醒来。
按照眼下的时间,张怀义应该醒了吧?
“醒了,当然醒了。”
张永春笑呵呵道,“就是因为我爸他老人家醒了,我这不才赶紧过来请小秦神医你过去吗?”
“带路吧。”
秦风站了起来,淡淡开口。
对于张怀义的病,秦风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病,竟然能难倒诸葛青老爷子以及他爷爷?
想来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疑难杂症。
或许真如那张永仁所说,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
当然这只是秦风的猜测而已,至于到底如何,一看不就知道了?
此时此刻,张家内院的深处,一个厢房之中,围满了人。
这些人清一『色』都是张家的人,张俊、张良,张永仁、张永山这小小辈长辈都聚集在这里。
都在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一个老人。
这老人骨瘦如柴,面如黑炭,浑身上下黑的跟焦炭一样,乍一看还以为是黑人,但并不是黑人,因为老人身上的这种黑,黑的实在有些纯粹,如果把老人放在稍微暗一点的地方,连人影子都看不到。
这位老人,正是张家的主心骨,张怀义!
整个张家的大半江山,都是张怀义年轻的时候打拼下来的,以前的张怀义跺跺脚,整个燕京都要抖一抖。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岁月的改迁,什么都终将是浮云,加上张怀义年事已高,还患了重病,已经在圈子里慢慢淡了下去。
很多人都以为张怀义已经死了好几年了,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张怀义其实并没有死,可这么每天躺在床上受病痛的折磨,连院子都离不开,这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房间里的众多张家人都在对张怀义嘘寒问暖。
床上的张怀义则是满脸的笑容,似乎有些欣慰的样子,“不错不错,都来了,老夫能在入土之前见到儿孙满堂,也死而无憾了。”
“爸,你『乱』说什么呢。”
几个男人立马叫了起来。
张永仁立马站了出来道,“爸,我找来了一个大师,准备帮你做一下法,替你驱除身上的脏东西,你看可以吗?”
“大师,什么大师?”
张怀义立马摇起了头,“我的病情我自己清楚,我身上哪有什么脏东西?我不是说了吗,不要信这些『迷』信,你们为什么就是不听呢?哪次不是白白『乱』花钱?”
“爸。”张永仁顿时急了,他好不容易才花大代价请来了李大师,要是张怀义不让他试的话,岂不是一切都白忙活了?
想到这里张永仁连忙给自己的儿子张良使了个眼『色』。
张良见状连忙上前道,“爷爷,你就听听我爸的吧,我爸这次找来的那个李大师,真的很厉害的,要是真治好了爷爷,爷爷也不用每天这么躺在床上了,孙儿看爷爷每天这么躺在床上心里也很痛苦。”
“良儿。”张怀义看着张良,脸上有着欣慰与满意。
整个张家最让他满意的人,就是张良了。
在张怀义看来张良是张家未来最有前途的一个,只要大力培养,扶持,说不定就能撑起一片天。
至于其他几个小辈,和张良比起来就十分逊『色』了,尤其是张俊,和张良比都完全比,是一个彻头彻尾只知道花天酒地泡妞的纨绔子弟。
对此张怀义也很无奈,虽然有些不喜张俊的作风,可谁让这些人都是他的后人呢?
“好,那就试一试吧。”
张怀义点了点头。
张永仁顿时神『色』一喜,冲着门外喊了句,“李大师,该你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