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浑身冒着冷汗，抓紧被子，退到床头，脸色惨白，“顾郁琛，你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去找顾同舟，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没有想过害你。”

顾郁琛趴在地上，爬不动，双手无助的伸向她，苍白的像个活死人，身后拖了一条长长的血印子，而下半身，是空的。

那种骇人的画面和声音，一齐进入秦淮的感官，太震撼。

顾郁琛趴在地上，对她伸出手。

“秦淮，你下来陪我，陪我啊，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好寂寞，好冷，这个地方，不是活人待得吧？到处是阴冷的空气，我好冷啊。”

秦淮的记忆里，顾郁琛第一次一口气跟她说这么多话，可是她好害怕啊。

她跪在床上，对他磕头。

“不，我知道你死了，你一定是死了，你的鬼魂来找我，我明天给你烧纸钱，我一定给你烧纸钱，多少都行，放过我，你走吧。”

秦淮不停的磕着头。

她惊醒的时候是午夜十二点，她看了一眼时间，吃过两片安眠药，睡着到现在才三个小时。

她浑身湿透了，空洞的目光看着天花板，房间里没有开灯，远处有隐隐灯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不算太暗。

她瞳孔张着，很大很大的张着。

嘴巴张大，大口喘着气，脸色苍白，淌着汗水。

浑身上下湿透了，黏黏腻腻的汗湿，冰冷冰冷的，而她一动都不敢动。

房间里的空气，安静极了。

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噗通噗通。

还有回荡在空气里她刚刚的叫喊声，求饶声，以及顾郁琛戚戚沥沥的声音。

很血腥。

良久，她才重新闭上眼睛，吞了口口水。

是梦，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