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必有蹊跷,而且事关本门上下千余口,还请盟主详查!”
神印门副门主焚文定年约四十许,能坐上这个位置,除了其武功不俗之外,其他能力也是不差的。
至少此刻面对众人的诘问,他还算十分镇定,对旁人的问话都不去正面理会,只是向霍丹萍请罪,求霍丹萍明鉴。
霍丹萍眉头紧皱,说实话,焚文定说的也有道理,他和神印门的大部分弟子都还在这里,如果神印门真的背叛了的话,殷镇恶不可能是单独行动。
但有时候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她一时间也不好判断。
不过非常时刻,也不能太过犹豫,她立刻说道:“殷镇恶叛变一事,暂时还不能确定与神印门有关,但焚门主,此事神印门暂时也不能洗清嫌疑,所以就只能请你暂时委屈一下了,等此事调查清楚之后,我再给门主一个交代。”
说着,霍丹萍便吩咐手下之人,将焚文定以及他带在身边的几个弟子全都押了下去。
至于神印门带来的大批人手,则被圈禁在了营地之中,且收缴了一切兵器,由霍丹萍的手下严密看守。
整个过程之中,焚文定倒也没有发表什么特殊的异议,十分配合了她的行动,只是希望霍丹萍能早点查明事情的真相。
见他这样,事实上许多人都已经将神印门的嫌疑排除了。
不过这事虽然告一段落,但盘踞在众人体内的毒素,却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虽然脱离了毒烟的范围之后,众人都凭借自身的实力,将毒素进行了压制。
但上百名高手或多或少的,都损失了一到三成的真气不等,实力大幅缩水,这让许多人都感到心中有些不甘。
心情担忧之下,就连如何处置祝兆陵,都被暂时抛在了一边。
霍丹萍征集了一下众人的意见之后,决定在营地暂时休整一番,等到众人彻底解毒之后,再去捉拿殷镇恶与黄惟中等人。
反正据耿正林等留守的手下回报,黄惟中带来的人其实不多,而且还带走了大批物资,他们也走不快走不远。
营地之中,众人各施手段解毒,恢复功力,而且霍丹萍还给每人都发了一粒霍家特制的解毒丸,据说对一般的毒药,都有一定效果。
王中等人也被一人分了一颗,甚至包括宁宁也有,只不过他们几个却都没有吃。
不是因为他们没吸入那迷烟,事实上,那烟雾最后散得到处都是,几乎弥漫了整个地宫,虽然很淡,但他们多少也是吸入了一点的。
可王中、穆无暇和宁宁都没有任何感觉,就连白君越都十分惊讶。
连宁宁这样一个小孩子,都没有任何影响,丝毫没有手脚酸软,这怎么看都不对劲。
穆无暇则暗中向王中道出了理由,三人都经过玄天金龙的血肉精华洗礼,所以这点毒素,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会起作用。
白君越虽然也吸了一点进去,但他自己就是用毒的高手,自己身上也带的有各种药物,所以还没回到大堤上,他的毒就已经解掉了。
霍丹萍再发下的解毒丸,他也就没了用处,甚至还有些瞧不上,因为根本比不上他自己所制作的药丸。
众人都在解毒之时,三人便聚在一起,商议接下来该怎么行动。
黄惟中的身份忽然变化,大乱了霍丹萍节奏的同时,也扰乱了他们的思绪。
从他的行为上来看,他显然不是简单的黄家堡公子哥了。
“这黄惟中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他也是祝兆陵的同党?”白君越十分不解。
加上他没见过黄惟中,也不好判断,只能向王中与穆无暇两人问询,至少两人是见过对方的。
但王中与穆无暇都摇了摇头,他们也只是跟那人远远的打过一次照面,根本没有接触过,完全无法判断。
霍丹萍想了一下之后,猜测道:“会不会黄惟中,就是失踪案的幕后黑手之一?”
王中闻言立刻问道:“那他跑来抢夺霍丹萍的物资做什么?他要做什么,也应该是那那些僵尸一样,杀祝兆陵灭口啊。”
白君越也跟着疑惑道:“而且黄惟中只有几十个人,当时营地之中虽然高手不多,但各派门子弟,有数百之众,他们怎么可能安然离去?要么黄惟中隐藏了实力,要么,那个耿正林说谎了。”
白君越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低,但却让王中与穆无暇都是一惊。
耿正林是霍丹萍的嫡系部下,为什么他要说谎?说谎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不过联想到之前殷镇恶的言行,虽然这老头有些莽,但不应该是那种十分阴险的人才对。
拆地宫的时候将自己弄得那么狼狈不说,从一开始,他对霍丹萍就十分恭敬,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怎么可能忽然就背叛了霍丹萍呢?
疑惑之时,白君越又说道:“地宫之中的僵尸杀手,可以肯定是来杀祝兆陵灭口的,但操纵之人,却不知道是谁,而且还有一个疑点,到底是谁将力夫都带走,然后挖开了河堤的?”
王中与穆无暇闻言,都陷入了沉思,很明显,这背后还有甚至不止一股的势力,在暗中搅动着风云。
三人商议了一番,也没有找到什么结果,只能分头在营地之中走动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
穆无暇找了几个当时就在营地之中的帮众弟子之流,又问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可营地之中这些人说的,与耿正林说的并无不同,甚至还要越发肯定一些,因为许多人都信誓旦旦的看见了殷镇恶对盟主手下大打出手。
一个多时辰之后,三人无功而返,而这个时候,中毒的人基本上都解毒完成,霍丹萍立刻将所有门人子弟都集合了起来,然后直接将祝兆陵带了上来,看来是要将这人用活人邪祭的事情先解决了。
空地之上,临时搭了一个台子,祝兆陵也没人绑,就那么直接的被扔了上去。
这老家伙站在上千号眼睛之下,竟然依旧跟没事人一样,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霍丹萍心中大怒,但还是尽量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冷冷的问道:“事到如今,你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公之于众,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霍丹萍的心情十分不好,原本她是打算将此人带到白芽县当着全县百姓的面公审,好收获更多名望的,但现在因为出了殷镇恶这档子事,一切计划便都被打乱了。
面对霍丹萍的质问,祝兆陵却丝毫没有死到临头的觉悟,反而呵呵一笑:“说什么,老夫能说什么呢?既然被挖出来了,老夫也就只能担着了。”
霍丹萍眉头一皱,立刻又喝问道:“你担着?以你的身份怕是担不起吧。你一个普通百姓,怎么会知道这种邪恶祭祀,不可能没有幕后黑手,说出来,本座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祝兆陵闻言瞥了她一眼,并不为所动,反而冷冷道:“这个世界,还没有人能指使我,这阵法是我从别处得来不假,但布阵是我自己想布的,并未有人要求我做,霍大小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