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其他的胭脂俗粉,淡淡的馨香,竟感觉从未有过的舒服……
这是凌若兮第一次穿高跟鞋,还是华丽丽的7厘米,穿着高跟鞋本来就走不稳的她,更何况还拿着几瓶酒。
刚才,她正准备敲门,没想到门竟然是虚掩着的,由于惯性往前跑去,又几个踉跄,就变成现在的局面了。
夜峻熙低头看着这个女人,目光如炬。
他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女人有这么大的魔力。
即使凌若兮不抬起头,她也能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强大的气场,心莫名的“咯噔”一下。
挣扎着,想要起身,没料到,这个男人竟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凌若兮每挣扎一次,他的手臂就加重一分……
夜峻熙的手压在她的蝴蝶骨上,很用力很用力。
看着她暴露的服装,琥珀色的眸子一暗。
凌若兮被迫把连埋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胸口忽然传来一阵窒息。
整张脸都被憋的通红通红的,喉咙里如同被什么卡着一般,根本无法呼吸,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却再也呼吸不进新鲜的氧气。
该死的哮喘,竟然在这一刻复发了!
有那么一瞬间,凌若兮以为,自己真的会死。
发现怀里人的不对劲,夜峻熙轻而易举地提起她的衣领,看着她苍白的脸,“你有哮喘?”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冰凉的语气里,不似平常那般冷亵,竟夹杂着些许的紧张。
“哦……”
他要看着倔强的她,抛下自尊跪在他面前,一定很好玩吧!
“怎么样,吃瘪了吧,”冷涵哲转了转高脚杯里淡黄色的香槟,看着夜峻熙,嘲讽般说道。
夜峻熙目光一沉,眯起自己深邃的眸子,如同俯看万生的天生霸者一般,带着笑意说,“就是她了,我要娶她!”
不容质疑的语气,听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成分。
“她?你家的老巫婆不是让你去言家的大小姐吗?哦,我明白了,夜少,这招,你……够狠,”蓝慕轩竖起大拇指,看着夜峻熙,非常“佩服”地说道。
他就知道,夜峻熙怎么可能会听他家老巫婆沈毓的话。
沈毓,夜峻熙的母亲,也是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如果不是她出轨,也不会把家庭闹得四分五裂,如果不是她,父亲也不会无缘无故出了车祸而亡……
夜峻熙小时候所以的阴影,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即使现在她把夜氏毫无保留的全部交给夜峻熙,可这并没有减少他心里的怨恨半分,夜氏是他父亲留下来的产业,给他,似乎是理所应当的,他从来不认为,这里面,沈毓会有什么付出……
“真是晦气死了……”凌若兮摸了摸自己的唇瓣,懊恼地说着,她怎么会碰到这样子无理的男人!
刚才自己哮喘复发,本来是该感谢他的,可是后来,他那算什么,强吻?
欲哭无泪地憋屈着一张脸,幻想过千千万万次献出初吻的场景,却唯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初吻竟然是这样子丢掉的!
没有阳光,没有沙滩,对着一个陌生人,竟然就稀里糊涂被亲了,虽然这个男人帅的一塌糊涂,可是……
凌若兮心里总有种小疙瘩,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于刚才那个男人,她总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难道自己犯花痴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端着一瓶瓶酒……
每次到达一个桌子前,总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即使心里再厌恶,可她仍旧坚持着,为了自己大学的学费,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等她结束了这一切,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家里,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二楼还亮着灯,若兮暗暗诧异,随意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们是担心自己?
在这个家整整十五年,对于她们的冷嘲热讽,凌若兮早已习惯了,小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些人。
她只知道,这些人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她们却总是一次次地侮辱她,把她的自尊践踏在脚下。
这么多岁月,对这个家的认知,似乎已经是可有可无了。
深呼吸一口气,即使再不情愿,还是踏进了家门。
“呦,大小姐终于肯回来了,你看看,都几点了,果然和你的你妈一样贱,都是狐狸精,晚上又去勾、引哪个富家少爷了……”虽然已经中年,但依旧美艳动人的白怡静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嘲讽般说道。
凌若兮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准备说话,只是直接走上楼……
“贱、人,我妈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凌若菲一把抓住凌若兮垂在一旁的手,呵斥着说道。
不似凌若兮那般清雅秀气,凌若菲完全继承了她母亲的妩媚,火红色的露背裙,一如她张扬的性格。
如果说,凌若兮是空谷幽兰,那凌若菲就是一朵红玫瑰,那么美艳,也那么娇柔,一直被别人庇护着,经不起丝毫的风吹雨打。
“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已经够累了,不想再和你们吵!”凌若兮一把甩开她的手,转过头,淡淡地说着。、
这样子的场景,已经持续十几年了,这么多年了,她们都不会累吗?
醒来的那一瞬间,以为自己有个幸福的家,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姐姐,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些都只是一场幻觉而已。
但从他们的种种言辞中,凌若兮还是听出来了,她不是白怡静亲生的,可是,对自己的亲生妈妈,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每次想抓住些许思绪,就总会头痛,有好几次,她都有种错觉,感觉自己似乎丢失某一部分很重要的记忆……
“累,和哪个男人在床上玩累了吧,”凌若菲鄙夷地说着,双手用力地掐着凌若兮的白嫩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被她经过用心修剪过的指甲,划出了一道血痕。
明明两个人出生只差短短的一个月,可凌若菲却比若兮整整高处半个头。
“啪--”
凌若兮一巴掌挥在她的脸上,看见白怡静如狼似虎般的眼神,凌若兮只是高傲地扬起头。
她经常妥协,但并不代表,她可以忍受这样子的侮辱!
“你……你敢打我,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这个家是谁做主,妈,你看啦,这个贱、人不知道攀上哪个富家少爷,现在底气都足了,竟然还敢打我……”凌若菲捂着脸,恶狠狠地等着若兮,急的直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