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祸国殃民,确实该杀!只是朕的爱妃久居深宫,不曾踏出过宫门半步,杨国忠祸国殃民,与我爱妃何干?”
“陛下,天下谁都知道杨国忠是杨贵妃的亲哥哥,若是平民百姓还好,但是贵妃母仪天下。哥哥祸国殃民,她这个做妹妹的自然难辞其咎!”
“陈将军,听你的意思,朕的爱妃还必须死了?”
“国已破,陛下当以大局为重!明日午时之前,将士们希望能看到贵妃的人头,不然……”
“不然怎么样?”
“不然众将士就要兵谏了!”
“兵谏?哈哈!”
玄宗皇帝大笑,笑容之中多了一分牵强与无奈。九五之尊仍在,只是少了一丝帝王的威严。
“下去吧,明日午时之前,朕一定给众将士一个满意的答复。”
“希望陛下不要让众将士失望!”
说着,陈玄礼走出了大门。
“高力士,”玄宗皇帝拿出了一条帛巾,“把这给娘娘送去吧!”
“陛下,莫非真的要……”
“哎……一切都是命数!朕起码还可以选择她死亡的方式!”
“奴才明白了!”
……
……
砰砰砰……
“请进!”
咚咚咚……
“达.芬奇,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方式。事态紧急,娘娘快点跟我走吧!”
“走?去哪里?”
“开罗,伦敦,斐济,巴黎,巴格达,米兰,佛罗伦萨……不管去哪里,天下之大,总有娘娘的容身之所!”
“我不能走!他们已经杀了我的哥哥!”
“莫非娘娘要找他们报仇?”
“我一个弱女子,报什么仇?”
“那娘娘为何不走?”
“我哥哥贵为一国宰相,你知道什么是宰相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宰相都敢杀,君威何在?皇权何在?他们不敢动皇上,是因为怕背上叛上作乱的罪名。但是我一走他们就师出有名了!我不能走,我要留下来!”
“可是……”
“达.芬奇,你走吧!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天朝已经不是以前的天朝了,这里再也没有你的容身之所!”
这时,高力士送来了帛巾,看到那条结实的白色长帛,杨贵妃就已经明白了那个人的意思。
她淡然一笑,眼角处流露出两行泪水,那不是悲伤,而是释怀。
生命本就是从出生到死亡的一个过程。
“娘娘,娘娘!”
她走了,她终究还是走了!
“我也走吧!”
临走之前,达.芬奇做了一件事——招魂!
烽火连天的岁月里,最不缺的就是无辜的亡魂。
达.芬奇不但是一个画家,他还是一个术士,同时还是一个科学家!虽然那个年代还没有科学家这个概念,但是他确确实实是一个科学家!
早在城门失守前,作为天朝国师的他就带走了那幅画,他为她画的那幅画。生死攸关之时,没有谁还关注一幅画,除了他。
那幅画里,有着他对她所有美好的回忆。画之意,在乎人心。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什么是意境。
达.芬奇又重新临摹了一幅,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分得出真假。
那是一个仪式。
他以百鬼之怨为引,制造了一个里世界——子虚化境,藏匿于画中。
他又在百万游魂中找到了杨贵妃的芳魂。
一缕孤魂,无依无靠。
那幅《贵妃醉笑图》,便成了她的容身之所。
开启子虚化境的钥匙,便是玄宗皇帝为杨贵妃所创的《霓裳羽衣曲》!
子虚化境的运行,需要以魂力支撑。
那幅画嗜魂,只嗜男人之魂。只所谓醉生梦死,子虚化境会为他们营造一个极乐世界。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作为代价,他们将永远停留在这里,作为画的养分,直到魂力被吸食干净。
没当子虚化境中再无魂力作为支撑,贵妃的芳魂就会随着整个里世界一起进入沉睡状态,直到《霓裳羽衣曲》再次奏响于奔雷之上。
他知道他会弹琴,他一定会弹琴!
那幅画后来还真的回到了他的手里,不知道是谁送来的。
那一天,他奏响了《霓裳羽衣曲》,用的是奔雷。那一刻,所有逼迫过她的人都在那一瞬间失魂落魄……
……
……
达.芬奇带着那幅仿制品(?)回到了佛罗伦萨,虽然对于别人来说,这件作品依然是举世无双,但是他自己却知道,何为真假,两个字,意境!即使是他本人,也无法重现当日的意境,所以再画之品,也就成了仿制品。
当然,达.芬奇带回去的不光是那幅《贵妃醉笑图》,还有天朝灿烂辉煌的文化,也就是那个时候,整个欧洲以佛罗伦萨为中心,开启了轰轰烈烈的文艺复兴。
光阴流转,物是人非。
但是那幅画,依然流转于人世间,吸收了太多的魂魄,渐渐演变成魔物。
后来,一个叫李淳风的术士找到了它,连同奔雷以及《霓裳羽衣曲》一同送上了龙虎山。
不管是画、琴还是曲,放眼整个天下,都是举世无双。所以,面对如此巧夺天工之物,不能销毁,只能封存。
光阴流转一万年,
万水千山只等闲。
羽衣奔雷为逐月,
独留芳魂在人间。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