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看出了凌深不相信,还解释道:“我一直都跟师傅呆在山上,偶尔下山也就是采购东西,而且我八九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被师傅关在山上养着,所以那一整年,我可能都没有下过山。”
没有下过山,也就不可能去经历那些事情。
原本已经确定了千岁就是那个人,可现在却得到这样的答案,凌深的眉头就不自觉蹙起了。
他看着千岁,明明就是记忆里的模样,怎么可能不是呢?
虽然那个时候,他只有十二岁,那个女孩子估计也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可到底五官已经有了长大之后的雏形,现在的千岁,明明就是他记忆里那个女孩子长大的样子啊。
千岁看着凌深,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很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凌深没说话。
他认定的事情,一般就很少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他认定了千岁就是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子,这一点也很难改变,哪怕现在千岁亲口对他说:我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
凌深摇摇头,道:“我不会认错的。”
千岁就纳闷了,道:“可是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有遇到过什么人,我几乎没什么朋友的,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山上,要是下山遇到了一个朋友,我肯定会记得的。”
凌深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八九岁,应该会记得的。
而且他跟那个女孩子经历的事情,估计会跟随她一辈子。
就连他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是除了他目睹父母惨死之后,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情。
可千岁现在这个样子,丝毫看不出来有被影响过。
凌深突然想起来,刚才千岁说,她八九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
凌深恍然大悟,刚才落寞下去的眼神又一次闪起亮光:“你刚才说,你八九岁的时候生了一场病,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烧坏了脑子,所以就不记得了?”
千岁:“......”
虽然凌深是在很认真的求证,可是千岁怎么觉得,他是在骂人呢?
千岁:“你才烧坏脑子了呢!”
凌深也是没办法了。
他之前就让人偷偷调查过了,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千岁就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女孩子。
可是现在千岁本人却说不是,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凌深又盯着千岁看了好一会儿,眸子里的情绪更加浓烈,可是他实在是解不开这个疑问。
千岁手里的果酒已经喝完了,现在就剩下个空杯子,凌深一直盯着她看,千岁就有些不自在,就端起杯子,想再喝一口果酒压压惊,却发现杯子里面没有酒了。
凌深看见了,便从千岁手里把杯子拿过来。
凌深站了起来,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朝千岁伸过去,道:“我带你去找酒喝。”
凌深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装,更显得内敛禁欲,少年面如冠玉,一双眸子犹如天上寒星。
他朝她伸手,就像是神抵向众生施发恩惠。
千岁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住了。
她伸手,把自己的手放在凌深的手心里。
看着千岁温顺的把自己的手伸过来,凌深的眉头舒展了不少。
凌深把千岁拉了起来,两个人就朝着室内走去。
可是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个花园里,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躲在角落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