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兀自叹了口气,眼望着李翩继续道。
“另外,我要特别说明的是,为兄现在云南,正在苦心积虑的培植自己的势力,目的无非就是,坚决的,不惜一切代价的拥戴越王即位。”
“这是为兄的破釜沉舟之举,不是鱼死就是网破,抄家灭族全都不惧,难道你还不明白为兄的良苦用心吗?”
这番石破天惊的话语说了出来,唬得李翩是大惊失色。
他不敢相信的望着李翊的眼睛,脸上阴晴不定,良久才语无伦次的说道:“三…三哥,你…你这样做,岂不是…岂不是谋反、叛逆的大罪吗?此等灭门大祸,我们…我们一家百数十口人又如何能够承受。”
“你怎能有如此作为啊!三哥,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李翊淡淡的一笑道:“我们一家百数十口人与大汉二百万黎民百姓的安危相比孰轻孰重?与大汉的江山社稷孰轻孰重?若能扶保明君、统一天下,又能免除天下百姓的多少苦难啊!牺牲我们一家又有何惧!”
“虽然这一切还很遥远,但毕竟是历史大势所然。自古以来,无数仁人志士,从不顾惜自己的头颅,只要能轰轰烈烈的做一些为国为民的大事,也就于愿足矣!”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为兄早已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若为天下计,我李翊又何惜一死。”
“再说了,这是事在人为之事,为兄曾经深得异人传授,早已洞知当今天下大势所趋。只要趋吉避凶、进退得宜,到时候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呢。”
“四弟,现如今皇上春秋正盛,随着时间的推移,储位难保不会发生变动。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准备。等再过个三五年,我在云南积攒起足够的力量,就会要求调回京城。”
“到那时候,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为兄的手段。只要我居中调度,不管是秦王也好、晋王也罢,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争不过越王的。”
李翩愕然听他说完,神情变幻不定,好久才若有所思的说道:“小弟也知道秦王不过是一个斗鸡走狗之徒,而晋王阴险狡诈,也不会是什么明君。”
“可是,你怎么能让我相信,越王就一定会继承大统,面南称君呢?”
见他还是半信半疑,讲到如此现实的问题。李翊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为了坚定他的信心,看来不使出杀手锏是不行了。
李翊故意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踱了会步,然后猛地转过身来,对他说道:“为兄的手段,你可能还不清楚。我给你推演上一下,你就知道了。”
“远的我就不说了,近的吗?有一件发生在闽国的大事,你可以留心一下。那就是今年冬十月庚辰,闽王必然会被其子所弑。这是上天透露给我的秘密,你只要静观其变就是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啊,包括父母亲大人在内。”
李翩狐疑的点了点头,稍微犹豫了一下道:“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哦!既然三哥如此说,我又怎能置之不信呢!”
“唉!三哥,从小我就对你言听计从,你说的我都相信,到任何时候也是如此,不管你预言的结果到底怎么样,我都会以你马首是瞻,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只要是能对你、我和咱们家有利的事情,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谁叫你是我至亲至爱的三哥呢!”
李翊见他态度坚决的站在了自己这边,心里大受感动。
感慨的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说实话,在我的眼里,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什么虎贲校尉也罢,云骑副尉也罢,不过都是人家赏的一个虚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