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咱们云南光在宣县就投入了二十万缗道路整修资金,其中的劳力部份大都是当地百姓负担的法定徭役,还有数百名大义宁国的俘虏供他们役使,另外除了必须的有技术水平的工匠,我们需要支付工钱外,应该说所需花费很少。”
“但是我从宣县衙门了解到,这一次整修道路,他们县一共花费了二十一万多缗的钱财,多出的部份还是他们县里代为支付的,这实在是让我弄不明白啊!”
听到这里,李翊已经大体了解了林锦说这番话的意思。他的意思就是,宣县这次整修道路,活没有干多少,钱却花得不少,甚至连宣县到镇雄州的连接道路都没有动工,这二十万缗钱就已经花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还需要县里垫付。
不用说,这里面肯定存在猫腻,只是不知道什么人敢这么大胆,既偷工减料,又中饱私囊,要知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李翊倏然站起身来,脸寒似水的在书房中走来走去,心中却是波澜起伏。如果真是如林锦所说,那这个弊案里面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宣县县令刘义夫了。
这个人乃是孙德成时期的宣县主簿,由于平定孙德成叛乱之后,一时之间也没有可用的人选,只好让他担任了宣县县令。这一年多来,虽然他没有什么骄人的政绩,但也没有看到他有什么不法情由,只能让他继续干下去了。
若是他也牵涉在这件弊案之中,自己也只能是将他绳之以法了。唉!这家伙,已经年近六旬的人了,还不顾晚节的贪墨公帑,实在是不可救药了。
想到这里,李翊黯然坐在了椅中,沉声道:“林锦,你实话告诉我,这刘义夫的嫌疑到底是大不大?”
林锦默然点了点头,以毫不迟疑的语气说道:“此事应该与他脱不了干系,他们的账目我只是看了一部分,里面就已是漏洞百出了。比如说宣县至来宾乡的道路整修,刘县令说是用工七百八十个,用时三十八天,耗费钱粮九千七百缗。”
“但是我找到当地百姓询问之后,当地人却说根本没有动用当地百姓,而只是役使着几十名囚犯,总共干了有十几天而已。这件事我可是向很多当地人打听过,基本上都是这个说辞。”
“既然刘县令能在这件事上说谎,那他那些所谓的账目,也就非常的不可信了。但我只是个司士参军,没有权力去查办此案。所以,我建议立即派人去宣县清查账目,一旦有了证据,相信所有的疑团也就可以一一澄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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