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现在只想知道,前些日子进攻云南宝山关和镇雄威宁关的山民,到底是不是你们指使的?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白皙青年听李翊问起这事,眼中现出迷茫和恐惧的神色,汗流浃背的说道:“说实话,小的实在不是很清楚。”
但见到李翊的脸色一暗,正要发作时,连忙接着道:“此事小的确实没有参与,我只听说是牂牁王濮利那边安排的,包括三苗人和我们部落,以及羌人、氐人也都参加了,用意也是要让汉国人以为是纳雍人所为,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势同水火,争端也就在所难免了。不过,公子…公子,这与此间事情无关,怎么会问起这件事来?”
李翊暗暗摇头,原来内情竟然这么复杂,这呋喃部落明明是黑蛮人的九洞十八寨之一,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是,为什么反过来帮助三苗人构陷自己的同胞。
这个归勒就不动动脑子想一想,若是大汉认定了纳雍是罪魁祸首,兵锋指向的首先就是黑蛮人所有的水城,深受其害的就是他们呋喃部落,他们又怎能免于灾难呢?
看这情形,无疑又是九洞十八寨内部权力争夺惹的祸,那归勒已经到了必欲除掉乌韦而后快的地步了。
李翊正想到这里,那费夫人兰珊已经怒喝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这归勒奸贼狗胆包天,竟敢公然陷害全族公选出来的大酋长,只怕最后反而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自知。”
“唉!九洞十八寨的境况刚刚有了一些起色,就有这种没有脑子的小人从中作乱,实在是令人痛心之至啊!”
“只不过,我还不明白的是,我们母女从泸州回乡省亲的消息,你们又是从哪里得到的?”
那白皙青年身躯一震,垂头黯然道:“这…这…,小的只知道大酋长身边有我们的人,随时可为归勒酋长传递消息、打探情况。至于具体的人手,由于小的身份卑微,只是按命行事罢了,这样的机密消息却是实在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那费薇明慧的大眼睛一亮,若有所悟的道:“这么说来,恐怕舅父身边的确有归勒的奸细存在,而且一定是大有身份之人。这样一来,舅父的一举一动都在归勒的掌握之中,就算是出卖给牂牁王濮利我们也无计可施了。”
“而且我听说牂牁大军都汇集在三岔河的木镇那个地方,随时会进攻九洞十八寨,若是内部不靖的话,我们纳雍部落的族人们可就十分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