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庆良微一沉吟,呵呵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京城里虽然富人比较多,但是穷人更是多出十倍不止。要说京城内最富有之人,应该就是那专做布匹、粮食、药材生意的范广仁了。”
“此人年纪不到六十岁,听说他家财亿万,光是良田就有上万顷之多,城内宅院上百座,家中奴仆数千人,大概是除了皇上之外,京城内当之无愧的首富啊!”
坐在下首的连骏有些纳闷的问道:“我记得那一年前来宁州参加拍卖的是不是他呢?”
林庆良摇头道:“那只不过是他的兄弟而已,真正的财富连他的一成也不到,不过却也算得上是相当富有了,最起码我现在就比不上他。”
岳昶咋舌道:“能积累起如此雄厚惊人的财富,仅靠布匹、粮食等物,怎么能够做得到呢?我看啊!此人财富定然来的不明不白。”
林庆良点头道:“这话可算问的有些道理。我听客人闲谈之时,说是此人的父亲,当年也是封州的一名牙将,趁着黄巢贼军劫掠广州之时,趁火打劫,抢掠了无数的奇珍异宝、财货土地,后又归顺依附于刘隐、刘岩兄弟,为其筹备粮草、兵器、布匹等军需物资,并不遗余力的以巨额资财相助刘氏兄弟夺得岭南五十余州,这才成就了如今的大汉天下。”
“因此刘岩对范广仁是相当倚重,许给他无尽的权力和财富,对他的生意那是相当的照顾,而且其子侄辈为官者众多,他的二儿子范仲先,年不过三十余岁,就已经做到了盐铁副使的高官。”
“据说此人还获得刘岩赐予的丹书铁券,其直系子孙犯法都可以得到豁免,其恩宠实在是无人能出其右啊!大帅长居京城,对此应该是非常了解吧!”
听到林庆良有此一问,李翊只好含糊其辞的说道:“此事应该不会有错,要知道我舅父家财也有上千万之多,但是与他比起来,只不过是他的沧海一粟罢了。看起来,林先生任重而道远啊!要想超过他还是颇有难度的。”
林庆良淡淡一笑道:“没有非常手段,怎能达到他那样的高度。我是一点也没有与他争锋的想法,我只想着为咱们秘营积累资金,只要不做亏本买卖,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庄潜笑道:“林先生可不能这么想啊!财富可是越多越好啊!若是资财豪富,就会吸引众多能人志士加入进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很多人就是抱着求财的目的而来,即便我们可以说他不够高尚,可以对他鄙视排斥。但是生存于这个世上,谁又能离得开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