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心意一动,连忙安慰她道:“宛如莫要惆怅,虽然我们暂时去不得京城,但是宁州现在也是非同凡响,俄然已初具繁华之象,百姓们富足安乐之后,必然会有娱乐方面的要求。只要咱们大力倡导引进,用不了多长时间,宁州比之京城也不遑多让。”
“好比什么茶艺之道,为夫就是个中好手,等有机会给你露上两手,包保你叹为观止。”
“而纸鸢之类就更简单了,我从小就经常亲手制作,保证可飞的又高又远,等过段时间,咱们就去戏耍一回。”
宛如盯着李翊眉花眼笑的道:“就知道你说的好听,却没有做过多少实事。每日里借口多多,却不知又要让我们娘儿俩等到什么时候了。”
李翊嘻嘻一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如今云南平安祥和,又没有什么繁重的事务,我也能抽出时间陪你们娘俩了。只是宁儿现在还小,既不懂得欣赏,又不会玩耍取乐,总也要等到大一些才是。”
宛如不由得浅笑啐道:“你们听听,这就是云南所谓的大帅说的话,这不是借口又是什么,等来等去,我都快熬白头了,宁儿又能指望着享受什么父亲的关爱了,你呀!就不要在众人面前现眼了。”
听她这么一说,李翊只好无语苦笑了,而正元和尚却微笑道:“在这世上,很多人本就身不由己,润之身为国家边疆重臣,身负朝廷重托和黎民所望,深受繁重公务所累,哪有多余的时间享受亲情,在这一点上来说,如夫人想必能够理解和支持吧。”
宛如刚要张口,知性和尚已经淡然说道:“正元兄此言差矣,连自己的妻儿老小都不管不顾之人,本就是薄情寡义之人,又怎么能指望他承担国家社稷的重任呢?所谓一室不扫何以扫天下?根本就是牵强附会、欲盖弥彰啊!”
正元和尚无奈的笑道:“不以天下为己任,放弃自己应尽的责任,只为自己的家族和亲人谋利益,只能说是庸官、贪官,又何谈造福百姓?”
“所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普惠的是广大黎民百姓,而只为自己一己私利考虑的人,恐怕大多数人的利益,在他眼里都无关痛痒吧!孰高孰下,立时可判,不由我们不善加选择啊!”
宛如会心一笑道:“二位大师都说的有道理,宛如心中自有计较,小女子又怎敢以私废公呢!其实,我最感兴趣的是,京城里这么繁华热闹,听起来夜夜笙歌、处处管弦的,京城的百姓们真有那么富裕吗?”
林易笑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富人呢?不管在哪个地方,总也是穷人占了大多数。依我看来,京城百姓能够有此闲情逸致,只能相对于其他地方的人们来说,他们所居住的环境决定了,生活水平要富足一些,眼界要高一些,对新奇事物的接受能力更强一些。”
“而且,即使人们大都并不富有,但是他们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对富人生活方式的模仿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毕竟他们还是见多识广。”
“我曾游历过京城,以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即便是京中的寻常百姓,也大大瞧不起外地的人,就算是外地豪富之人也不能避免,这大概就是生活在天子脚下所固有的优越之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