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厢宛如也给凤心妍穿上了换洗的衣服,扶着泪眼婆娑的凤心妍在椅子上坐下。趁着这个当口,李翊才原原本本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婉转告诉了宛如。没想到她乍听之下,在惊得目瞪口呆的同时,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李翊只好强颜欢笑道:“我说心妍啊!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恐怕和气血不调、劳心伤神什么的有关,咱们今后只要养神安志、悉心调理也就差不多了。虽然时间上不能确定,但是我相信总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宛如闻言,白了李翊一眼道:“你懂个什么?我们女人家以相夫教子为天职,今生总也要有个依靠,若是孤身一人而没有血脉,那岂不是比杀了我们还难受。但我看心妍妹子的面相,却不像孤独无依的样子,这辈子定会有儿女在侧并养老送终的。”
“我看那,这世上神医有的是,我也听说过好些你这种治好的病例。就像前些年来到云南的轩辕老神医,哦!我想起来了,轩辕老先生不就是心妍的师傅吗?虽然他现在不在云南,总也会有个落脚的地方。而且我听说他老人家向来在岭南一带行医,只要我们多安排些人查找,总会找到他老人家的。”
凤心妍凄然望了宛如一眼,摇头道:“姐姐,没用的,我师父早就为我诊断过,十有八九是不成的了。他给我开的方剂,我已经用了近两年,却仍然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现在早已是心如止水了。”
宛如目瞪口呆之余,只好强词夺理的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世上神医有的是。也许你师父轩辕老神医对这一门学问也有…也有不了解的地方,换上一位,或许…或许就有办法了也说不定,你说是吗?”
凤心妍淡淡摇了摇头,只是叹了口气,却什么话也不愿意说了。
李翊大摇其头道:“咱们江南一带,向以轩辕老神医为最,他若是没有办法,其他医者恐怕就更加束手无策了。这事也不急在一时,只要咱们多方打听,总有咱们如愿以偿的时候。”
宛如思索良久,忽然喜动颜色的拍手叫道:“我有主意了。我听说,只要有新开光的寺庙,头柱香是无不灵验的。咱们宁州的宝泉寺开光在即,这头柱香无论如何都要交到心妍手里,知性大师和咱们的交情非同一般,我就不信他不给咱们这个面子。”
听到宛如这么一说,李翊终于知道什么叫病急乱投医了。这不是胡闹吗?求神拜佛也许对精神上有些许慰藉,但要医治这实打实的不孕症,其中道理从何而来?最终又能起到多大的效用呢?
但李翊也十分的清楚,若是因此据理反驳的话,自己的下场恐怕就不是凄惨二字可以形容的了,还是顺水推舟来的妥当。
而头柱香的问题,李翊却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囿于宛如这么急迫的心情,以及凤心妍的渴望,无奈之下也只好勉强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