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面露喜色道:“润之能为朕分忧吗?”说到这里又面色一黯道:“唉!你也知道,朝廷的一班重臣们都是推说没有把握,讨论来讨论去,没有一个自动请缨的,更没有一个得力的方略。”
“其实啊!派他们中的任何人去朕都不放心,这些人在官场浸淫多年,一个个拈轻怕重,有利益的事情挣破了头,没有好处谁还踊跃向前。即便朕想强行把他们派去,恐怕到时候钱是花的不少,事情却只能是不了了之啊!”
“润之!你和他们不同,朕对你知之甚深,为了做成一件对国家对百姓有利的事,你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又怎会为了谋取钱财和利益而放弃自己秉持终生的立场呢!说到底,你是朕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选,只怕你不肯为朕分忧啊!”
李翊听到这里早已热血上涌,慷然道:“陛下既然信得过李翊,微臣定然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又怎敢执意谦辞呢?”
“只须等林锦回来,把目前情势剖析明白,做到心中有数后,微臣定然会接过这个烫手山芋,不管成败如何,李翊早已把个人荣辱置之度外,绝不敢有负圣恩。”
刘岩大喜道:“润之果然是有担当的好男儿,既然如此朕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李翊微微摇头道:“其实微臣现在还有很多担心的地方,只是在资金的筹措方面,恐怕还不是那么乐观。朝廷上还是要从长计议,切不可令治理水患的资金捉襟见肘,终致功败垂成啊!”
刘岩点头道:“是啊!朕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这方面,朝廷近几年财赋消耗甚巨,府库已然难以为继,要不然我也不会在对闽作战中适可而止了。给你说句实话,朝廷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
李翊故作不解的问道:“咱们大汉挟南海市舶之利,每年所得甚巨,更兼内外贸易交投活跃,盐铁茶税不计其数,怎么还会缺钱呢?”
刘岩闻言苦笑道:“嘿嘿!润之是有所不知啊!说到这里朕也不隐瞒你了。咱们大汉表面上繁荣昌盛,其实骨子里虚耗甚多。这些年连续对楚国、闽国、安南用兵,胜败姑且不论,其所费军资以亿万计。”
“更兼这几年朕兴建陵园和二十八寺,府库资财已经捉襟见肘。当然了,这陵园的工程是断断不能半途而废的,而朕早年规划的二十八寺和四大道观,至今也只建了十六座而已,其他的现在也已经停工了。”
“唉!这样一来,朕兴举佛道的宏愿,也只能暂时搁置了,毕竟南海水患的治理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否则的话,一旦水患北来,兴王府也会大受其害啊!”
李翊点头道:“陛下高瞻远瞩,兴利除弊之心如此坚定,微臣当然也要做些为皇上分忧的事情。虽然南海治理水患的资金或有欠缺,但微臣仍然有信心把这件事情做好。”
望着刘岩疑惑的目光,李翊仍然毫不迟疑的道:“当年臣在云南的时候,也曾经为府库空虚而苦恼过,但是所谓的办法总比困难多,端看从何处下手了。只要集思广益、多方筹措,微臣深信资金方面绝不是问题。呵呵!要知道,咱们兴王府的富人还是很多的。”